那女的眼越來越紅,身上除了傷痕,隻剩下慘白,可那雙眼卻依舊死死的看著眾人,惹得他們越來越不快,竟然有人拿碎了的玻璃碎片放進她上睛裏。
因為眼睛的眨動,細碎的玻璃劃破眼球,腥紅的血瞬間允滿了那女的雙眼,讓她的雙眼顯得更加通紅了。
最後這些人終於完累了,將那女的如同布偶一般的丟在地上。
而名牌鞋男卻十分愛惜的拿紙巾擦著自己的鞋子,然後跟旁邊人說著什麼,那些人立馬嗬嗬大笑的拿出小刀。
這個對著女的這裏劃一刀,那個那裏劃一刀,然後一人扯一點,然後一小塊一小塊的將那女的身上的皮給剝了下來。
每剝下一塊,他們還拿在手裏掂量,似乎在對比誰的好一些,誰的大一些。
終於那女的身上的皮都被這些人攀比著剝完,隻剩她一具鮮紅淋漓露著鮮紅肉的身體躺在地上。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去的,隻是那雙通紅的眼一直盯著這些人。
沒有人理會她的屍體,天亮之後,這些人一哄而散,打著哈欠笑嘻嘻的走了,邊走還邊得意的交談著什麼。
最後那女的腥紅的眼,猛的盯著我,嚇得我大叫一聲,跟著身子猛的朝下墜去。
掉落在地上之後,巨大的痛意讓我瞬間清醒,旁邊的劉老大卻冷哼一聲。
可我腦子裏卻飛快的閃過剛才腦中見到的場景,眼前卻依舊是那充滿怨恨的腥紅,那雙眼竟然就在房梁上,一直靜靜的看著我們下麵這些人,如同看戲一般。
看著劉家老二被老鼠活活咬死,看著劉家老大被自己親爹捅破肚皮痛死,看著劉老大因為害怕越來越癲狂。
她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看著……
怪不得鮮紅的血總會從上麵滴落,怪不得善德拿紗衣去罩那團鮮紅的身影時,被房梁上的老鼠給攪了局。
掉在地上許久,我不敢抬頭,眼睛死死的盯著地上,可就算這樣,眼前還是不停的閃過那雙滿是怨恨的通紅雙眼。
一雙手慢慢的將我從地上拉起,善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邊,卻沒有說話,還是那幅得道高僧的樣子。
扶起我之後,他立馬就退開了,依舊沒有說話。
劉老大對他點了點頭,滿臉的敬佩,對我卻不一樣了,一把將我推開,拿起手就要扇我的巴掌。
我睜著眼看著他,靜靜的道:“你看到她那具被剝了皮的屍體時,難道就沒有害怕嗎?”
劉老大扇到半空的手猛的一頓,死死的盯著我道:“你怎麼知道?”
我剛才雖然沒有從那雙眼裏看到最後是誰給她收的屍,但劉老大能請我來刻鎮屍碑,還擺靈堂,明顯是不怕有人知道,或者說也不會有人知道這女的真正的死因。
隻怕除了那個親戚,其他跟著劉家老二一塊犯事的,也都沒有好下場了吧。
劉老大瞪了我一會,猛的抬頭看了一下頭頂的房梁,也算他還沒有完全被氣昏嚇暈,一把將我推開,自己扯過我剛才的樓梯,急急的爬了上去。
我慢慢的朝後退了幾步,退到離房梁比較遠的地方,學著善德的樣子,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來平複心底的那種憤怒。
殺人不過點頭地,讓一個人死實在有太多的辦法。
可將一個人這樣活生生的折磨死,死前受盡各種淩辱,那實在是有點太沒人性了。
最重要的是,劉老大竟然還隻想著用鎮屍碑鎮住,從來沒想過怎麼消除她的怨氣。
我在旁邊站了一會,就聽到已經爬到房梁邊的劉老大重重的喘著氣,跟著猛的拿什麼對著那房梁用力紮了下去。
隻聽見嘩的一聲大響,原本就裂開的房梁終於受不住了,啪的一下從中間斷開,跟著無數灰黑的老鼠嘩嘩的從房梁上掉了下來,嚇得靈堂中的眾人失聲大叫。
那根房梁中間竟然整個都是老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這些老鼠給挖空藏在了裏麵,連同那具消失的屍體也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