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我問及善德到底多大時,爺爺卻朝我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
我並不確定爺爺是不知道,還是不肯告訴我,他卻跟著又用其他的岔開了話題。
他從劉老大那裏聽說善德的名號,以及他想刻鎮屍碑就感覺事情不對,雖然讓我去了,卻也連夜自己刻了一塊鎮屍碑。
想著就算我刻了用不上最好,如果萬一我搞不定,就讓那隻黑狸貓帶給我。
結果失誤的是,那鎮屍碑是鎮住了屍體,可跟劉老大一塊埋的屍體估計還不少,估計那塊碑太小鎮不住這麼多屍體。
我這時才想起來,劉老大家全部都死光了,不會是所有屍體都一塊埋了吧?
見我吃驚的瞪著雙眼,爺爺朝我點了點頭。
估計那個地方下麵還不隻劉老大家的幾個人,連那些跟著劉家老二共同淩辱那女孩的人,隻怕也都被埋在了下麵,所以鎮屍碑隻鎮住了那些怨氣較輕的。
那些怨氣太重的,根本就壓不住了。
爺爺也不知道這事死了這麼多人,所以隻刻了一塊小碑,本以為鎮住劉老大所說的那具屍體就可以了。
但沒料到劉老大竟然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吃人肉壯生魂的法子,生生將自己煉成了厲鬼之身。
我靜靜的聽爺爺說完,他說的那些除了埋屍體的地方還埋了其他人是我不知道的,其他我都是知道。
可我想知道的爺爺卻一直沒說,比如昨晚善德找他做什麼,為什麼善德來找他,他就不出來救我?
更重要的是,劉老大的死明明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他是被那女的逼死的。
他不去跟那女的鬥卻來我家屋後找我,還挖我爹的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尤其是那黑色的發絲蟲,為什麼在劉老大的屍體裏會這麼多?
還有那具女屍,怎麼會跟劉老大一塊對付我,可那女鬼卻又是幫我的?
這屍體跟鬼魂怎麼可以分開?
可當我問出這些問題時,爺爺卻隻是擺了擺手,讓我先睡了,抱著床上睡得跟小豬一樣的曹顥就走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瞞著我,但他不說,我難道就不能自己想辦法了嗎?
那黑色的發絲蟲才是真正的關鍵,似乎那劉老大就是被那個東西給引來的,而且我暈倒之前,那些蟲子還慢慢的組成了個人形的樣子,似乎在看著我
想到這裏,我又不自覺的摸了摸胸口的玉佩,顧一鳴的眼睛啊,終究是我的心病。
也不知道我暈倒前看到顧一鳴,是幻覺還是真的,不過他不可能到這裏來的吧。
接下來因為受傷的原因,我就一直在家裏修養,其間警察來過幾次,也隻是問一些劉老大家案子的問題,據說是可以定為自殺結案了。
等我傷完全好,回到學校時,就已經過了五一,到了期中考試了,可憐我曠課這麼久,期中考試幾乎墊底。
一考完,我正看著自己沒及格的試卷沮喪呢,我班主任就叫我去她辦公室。
頓時嚇得我三魂去了兩魂,幾乎跟木偶一樣的走了到辦公室。
隻要一想到老師問我最近怎麼考這麼差,那嚴厲的眼神,我就嚇得小腿發軟,寧願麵對劉老大了。
可我一推開門,卻見我們村的校長也在。
跟著居然也沒有罵我,隻是和顏悅色的問我傷好得怎麼樣了,又跟我老師說我爹娘都不在了,要好好的對我啊。
搞得我莫名期妙,難不成現在流行這樣溫和的對差生?
校長一說完這些,跟著就笑著朝我說了他的目的。
我們村裏的小學是以前顧家的祠堂改的,但這麼多年了,已經破爛得不成樣了,顧執現在縣裏當二把手,加上他兒子眼睛出了毛病,就想著回來做善事積德,所以給我們學校捐了錢,讓校長找村裏人再湊點,重新建個學校。
一聽到顧一鳴,我就感覺心底裏一股子內疚慢慢的升起,連頭都不敢抬了。
顧執這麼不信迷信的人,為了自己的兒子都開始相信積德了。
可校長也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啊,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