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塊碑有可能是從山裏長出來的,我就感覺到一陣恐懼。
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石頭山,到底這石頭裏還有什麼是不能找出來的?
活蛤蟆,碑,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
師父看了半天也不有看出什麼門道,最後隻得朝我搖了搖頭,轉身到四周去看了。
我總感覺老兩口子所說的,那碑上有奶白色的印記比較感興趣。
記得昨晚那些奶白色的水流過滿是泥土的馬路時,根本就沒有沾上半點灰塵好不,更沒有留下一丁半點的痕跡,那碑上怎麼可能會有奶白色東西幹涸過的痕跡呢?
那老兩口子似乎對塊碑十分害怕,一指認出來,立馬退到一邊去了,似乎隻要離這塊碑近一點都會讓她們少塊肉一樣。
我找了一圈,終究還是在碑底找到了那個所謂的看上去像奶白色痕跡一樣的東西。
那痕跡看上去像水痕,細看之下反倒是像一道細細的傷疤。
用手碰我是不敢的,反手就從身邊的工具箱裏掏出了鐵鏨子,對著那痕跡就輕輕的戳了戳。
本以為戳下去會是硬硬的石塊,可結果一戳下去,那痕跡竟然蠕動了,原本的淡白色的水痕跡立馬變深,瞬間就跟那碑體成一樣的顏色。
嚇得我連忙朝後退了兩步,叫師父齊白他們快過來看。
師父先前也不信,畢竟活著的碑雖然也有,但根本不可能啊。
結果我又用鏨子用力戳了一下那塊碑,它似乎害怕一樣,飛快的朝後麵縮了縮。
這下子我們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塊碑果然是活的。
師父和我對視一眼,兩人立馬心領會神,一人一把鐵鏨子,圍著碑的周圍飛快的刻下鎮屍紋。
山也是有靈性的,但山的靈氣都隻會供養這山上長出來的花草樹木,可這山勢又有四溪衝煞,又有高山遮陽,就算有靈氣也不會有多少靈氣,怎麼可能找出東西。
有我跟師父同時出手,那鎮屍紋不一會不刻好了。
當我們將最後一筆鎮屍紋刻下時,那塊一直聳立在那裏不動的碑似乎動了一動,跟著那塊突然消失不見了的奶白色傷疤又出來了,隻是看上去更像一道傷疤了。
鎮屍紋刻好,我原本打算走進去看看這塊碑到底有什麼古怪,結果師父一把拉住我,朝我搖了搖頭道:“這是山精,暫時不要動它,用鎮屍紋控製它就可以了,畢竟它也沒有傷人性命,以後再看情況吧。”
這就放過它了?
似乎聽明白師父的話,山下竟然傳來低低的一聲輕嗯,似乎還帶著懼意。
不過想想這家夥除了讓兩口子喝了十來天的水,也壓了他們十來天之外,似乎也沒有做什麼壞事。
而且從昨晚它衝不進我家來看,它似乎靈力並不是太強,如果不是這兩口子一腳踩斷了碑,想來它也不會出來報複。
以它這樣連形都沒有的山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成形,估計到時候我早就不在了吧,也沒必要去計較後果了。
當兩口子聽說我們這樣子就搞好了時,吃驚得不得了,那塊消渴石死活都不肯還給我。
我想著這山精日後也要有人照看,畢竟它生來也不容易,幹脆就嚇唬這老兩口子。
消渴石可以不還給我,但這碑會一直立在這裏,每逢初一十五必須來上香燒紙,多謝它的不殺之恩。
這兩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還是我沒表達對,立馬對著那塊碑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叫著山神老爺。
我聽著有點發暈,不過有鎮屍紋在,就算這山精成了形,也一時半會跑不出來,到時我可能都連土都沒有了。
抱著好奇的曹顥就朝山下走,原本準備了好多東西,卻沒成想,最後又背了回去。
跟那老兩口子分手後,我立馬好奇的問師父,那碑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