鏨子一砸到我娘頭上,鮮紅的血立馬湧了出來,濺了我一身,可我卻沒有半點想喝的***,隻是感覺惡心。
一腳將她的身子給踹開,我甩了甩鏨子上的血,看著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朝我道:“我以前是對不住你,那是因為我不清醒,可現在現在我”
“現在你根本就不是人,隻是一個血包,還這麼多話。”我聽著,拿著鏨子對著她的腦袋又是一下。
大股血水噴出,她立馬整個都癟了下去,然後順著從石頭裏滲出來的血水,朝著山下流去。
也許她看上去跟我娘很像,可是她並不知道,我娘對我真的從來沒有慈祥過。
唯一的一次慈祥,就是她想殺了我,隻可惜沒有得手。
更何況剛才我還聽村長說,眼前這個娘不一定是我娘,我娘還是一個天生天養,石頭裏蹦出來的山神呢。
從一開口,她就找錯了方法,以為所有的父母都是那麼愛護子女,可惜我們家並不是這樣啊。
用力將腳邊的一張蛤蟆皮踢開,我拿著鏨子用力的在石頭上刻著符紋,一筆下去,立馬有鮮紅的血將那符紋填滿,就好像自動給我描紅了一般。
我根本就沒時間去想去看,隻是飛快的劃拉著,任由那腥臭的血順著鏨子流到了我的手腕上。
剛沒劃拉幾鏨子,就見石塊整個落下,我爺爺的臉突然從石塊下麵露了出來,朝我大叫:“小影,快打開石洞,救我出去。快!”
我冷笑一聲,拎著鏨子直接順著他的臉刻了下去,等筆畫落成,爺爺的臉又消失不見了。
山頂的血越流越歡,好像要用血衝刷掉整座山體的泥土一般。
一個符紋刻完,我這才發現我整個人都幾乎虛脫,手掌火辣辣的生痛,居然起了幾個水泡。
刻完這一處,我朝前走八步,每一步定下陰陽八卦。
正準備又要下手時,就見村長急急的走了過來,朝我大吼道:“一鳴真的在那洞裏啊,你看到一鳴了,你師父也被拉進去了,快來啊!”
他一邊說,一邊朝回張望,眼睛根本都不看我,隻是不停的朝我招手,眼裏卻好像一直看著那個剛好我看不到的石洞一般。
我瞄了他一眼,拿出鏨子,又開始了另一個符紋。
這山裏有精怪,那就得用鎮妖碑,天生天養的妖,必須得有六十四道符紋,從各個方位鎖定才可以,隻要有一處沒有刻上,那精怪必定從那裏逃出來。
村長見我不肯動,更急了,居然直接跑過來拉我。
隻是他的手一拉我時,一股子黏糊的感覺立馬傳來,我想也沒想,拎起鏨子就是一鏨子下去,直接砸爆了他的頭。
看著蛤蟆皮裏湧出的鮮血,我幾乎眼睛都沒眨,飛快的刻著符紋。
每刻一道符紋,就會有人跑出來迷惑我,有時是顧一鳴,有時是曹顥,有時是木沐,有時也是師父
可我都沒有停留,一鏨子直接下去,看著一張張蛤蟆皮脫落。
我一直麻木的刻著符紋,然後將那蛤蟆皮踢開。
這個時候,我大概知道那些背後靈是哪裏來的了,就是這山裏的東西弄出來的吧。
用蛤蟆皮做出背後靈,怪不得無論我們怎麼弄,就是弄不下來。
因為那背後靈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靈體,而是施了術的蛤蟆皮,隻是讓一般人看不到,而我們看上去跟背後靈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同村的那個女孩子最後背上的背後靈會變成蛤蟆頭,那是因為她心裏知道那東西的本質了,所以才遮掩不住了。
山裏的東西急著想出來,動了幾次心思都沒有跑出來,最後隻得出了這個鬼辦法。
用背後靈吸血,用血汙來清洗山上的泥土與植物,再托夢引村長過來開石洞。
隻怕這次石洞就不是這麼好封了,爺爺不在,師父一個人不一定頂得住,而我雖然學碑時間不短,可真正的東西,師父和爺爺都還沒有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