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景然在結束了為期一周的采訪之後,迅速的踏上了返回上海的飛機。我不知道這樣迫不及待的離開這裏,對我而言是否是對的,但是至少或許能讓我心裏舒服一些。
我掏出了手機,看著它再也不能亮起來的屏幕,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它果然還是壞了,還壞的蠻徹底。坐在一邊的景然伸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順手把手機搶了過去。
“你幹嘛啊,這個手機壞了,你不會還不想放過它吧。哎,真倒黴,要換手機了呢,這可能是來這裏的這段時間,最悲催的事情吧。”
我躺在飛機的座椅上,不知道接下來回去是應該先做什麼。一個人靜靜的。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突然感覺自己一向的暈機症狀好了不少。
我看到景然撇了我一眼,然後很欠揍的說了一聲“你這個爛手機從高中用到現在,還不想換?我就不明白了,這個手機到底哪裏好,讓你迷戀成這樣,用了這麼多年都不舍得換。,現在它好不容易壞掉了,你居然還感覺很惋惜?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想法。”
景然像是很無心,把手機砰的一聲丟在了地上,隨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的閉目養神。可虧得這不是他的手機了,我恨恨的白了他一眼,然後我忍不住撿起手機,心疼的看了看。
“這不是迷戀,隻是感覺還可以用,換了挺可惜的,一直就想著湊合湊合,結果就一直到現在了,隻不過現在真的壞了,可是我還是不舍得丟了。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就是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隻是特別喜歡那種從前的感覺,不論是否美好。飛機穿越了層層白雲的障礙,穿行在湛藍的天際。我一直以為,天空不是那樣碧藍的,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沒有被汙染過的清澈,就如同人得心靈,最初的,反而最純粹。本來應該是長途跋涉的飛行,在滿懷心事的情緒中,竟然不知不覺的就渡過了。
下了飛機,重新回到了這片熙熙攘攘的城市裏。成熟的環境和熟悉的氣息,讓我的心裏一下子踏實了許多。我們走出了飛機場之後,景然很理所當然的接過了我手裏的行李箱,另一隻手很自然地牽起了我的手。
“你不會忘了這裏是上海吧,你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牽我的手,萬一又被狗仔隊拍到了怎麼辦?”我使勁的甩甩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反而越握越緊。
“沒事,我們都已經有名有實了,害怕狗仔隊拍嗎?再說了,我們光明正大的談戀愛,關他們什麼事,藝人不是人嗎?名人不是人嗎?放心吧,不用害怕,你遲早都會麵對這一切,你隻要相信我有能力幫你抵擋這一切就可以了。”
我看著景然認真的側臉,突然明白了,有的時候男人所謂的地老天荒,並不是一句鬼話連篇的謊話,而是真正地行動傳達出來的依靠感。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恐怕我再繼續和你糾結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我拉著他的手,走向機場外,可是他卻拉著我踏上了一輛出租車。
“怎麼了,今天小關還沒有回來嗎?”我以為可能是他安排小關去做別的事情了,所以才沒有理會我們,沒有來接機,結果沒想到,景然瞟了我一眼,又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是,是我沒有讓他過來接機,說實話,這段時間不止是我累了,其實他們也挺累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不希望別人參與,我隻想和你一起去做。先小小的保密一下,哪怕隻有一分鍾,我也希望這件事情最先知道的,隻會是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