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都昏迷成這樣了,其他一無所知,四師姐三個字倒是刻到骨子裏了。”孫遙有點煩躁,看著韓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來氣。

“五師弟,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秋韻水嘴裏低喃著,緊緊握住韓木的手,似在安慰韓木,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臉盆中的水,漸漸變得不似起初那般清涼,含著渾濁,秋韻水回首問道:“師父,這麼一直呆在五師弟的房間,沒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了,外邊那幾個,盯得緊,指不定已經向鍾濟潮彙報去了。”孫遙坐等著沒有動彈,“經過昨夜一事,鍾濟潮一定把我們當賊一樣盯著。不知道他會怎麼做,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靜觀其變,老子就不相信,還製服不了皇帝老兒的一個兒子。”

才說完,孫遙仿佛想起什麼,鐵青著臉色,又閉上嘴巴了。

有這副架勢的確是好事,但想起鍾濟潮那滿是算計的眼神和陰謀的笑臉,就讓秋韻水不寒而栗,直覺這個鍾濟潮不好糊弄過去。

“啪”的一聲,靜寂的門外似有什麼摔碎的聲音,孫遙望了過去,秋韻水身體一顫,該不會擔心什麼來什麼吧。比奇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書籍

正當孫遙和秋韻水麵麵相覷之時,外邊先行吵了起來。

“萍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嚇死我了。”梨兒怨道,“看,都摔了滿地,我的衣服上都被你濺起來了。”

“就是,這衣服上濺起來還算小事,摔了醫聖等人的午膳才是罪過呢。”桂兒也是數落了一句。

“梨兒,對不起,適才手滑,一不小心,就摔下去了。”萍兒滿是愧疚,“我這就收拾收拾。”

“跟我道歉有什麼用,這可是芬菲姐姐特意吩咐廚房準備,你還當著她的麵摔了,看你怎麼交代吧。”梨兒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她被鍾濟潮責怪過,正在氣頭上,萍兒好巧不巧正好撞上了。

孫遙和秋韻水一聽,知道擔心的事情來了。

芬菲已經到了門口,自然將一切都看在眼裏,然而梨兒和桂兒還是爭先恐後地將方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點小事都能弄巧成拙,這可是給醫聖等人精心準備的,你要知道,現在沽州的食材,可是很難尋覓的。”芬菲訓斥了一句。

“芬菲姐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萍兒慌忙求饒。

見還是別人房門口,芬菲不好太過吵鬧:“罷了,你們先將這兩份午膳送給醫聖和秋姑娘,韓公子那份,我直接讓廚房重做,等會兒再送來,趕緊把地上清理清理,若是被旁人看到傳到王爺那邊,你可休想在外頭服侍。”

“奴婢記下了,奴婢這就收拾,多謝芬菲姐姐體諒。”萍兒蹲著身體,開始撿碎片。

說完,芬菲與幾人低語一句,又離開了。

秋韻水明顯鬆了一口氣,還以為芬菲會帶著萍兒進來賠禮請罪呢,到時候怎麼應付,還沒有理出個頭緒呢。

好在芬菲不在,不然,以她那滴水不漏的行事風格,一定會追根問底,將事情查的清清楚楚,他們又還沒有想到對策,那樣韓木這病情就不好隱瞞過去了。

隻是,隱瞞得了現在,隱瞞不了下回啊,門口的兩人,還得費心應對呢。

“醫聖、秋姑娘、韓公子,午膳送到了,開開門。”梨兒敲著門,孫遙和秋韻水相視一眼。

“怎麼辦?”秋韻水沒有主見,隻能無聲地詢問著。

孫遙站起身,似是要去開門。

“師父,我去開門吧。”屋裏隻有孫遙一個人在,也就罷了,但是自己這個徒弟還在,怎麼能勞煩自己師父開門呢。

“呆著就是。”孫遙踱到門口,眼看著梨兒和桂兒貼著房門,似乎往裏邊看,他驟然往裏拉開房門。

梨兒和桂兒沒有防備,還以為會是秋韻水,哪知是那張猶如火山爆發的麵孔,兩人嚇得連連後退,托盤中的碟碗,移來晃去。

地上本來就有殘渣,萍兒還在收拾,眼見著兩道影子而來,她啊了一聲,坐在地上,拚命後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