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我爹什麼時候召喚我回去,我就得什麼時候回去,今天明天,一年兩年,三年五載,十年二十年,誰知道呢,興許我爹把我忘記了也有可能。”秦挽依與他周旋,就是沒有告訴他確切的信息。
“秦相怎麼可能會忘記秦大小姐呢,相信不久以後,秦相一定會召喚秦大小姐回去。”
鍾濟潮說得玄乎,卻讓秦挽依有種不好的預感,仿佛京都會發生什麼大事一樣,怪讓人心裏不舒服的。
“本王聽守城之人通報,來沽州的,似乎不止你一個人吧?怎麼,醫聖另一位高徒不屑本王的居所嗎?”
看看吧,就知道什麼都掌控在鍾濟潮的手中,還好鍾樂軒沒有同來,他要是同來,感覺一定會被一網打盡。
這會兒絕對不能把方家拖下水。
“哦,他有點私事要辦,這年頭,什麼債都不好欠,尤其是情債,你懂得。”秦挽依諱莫如深地道,心裏對鍾樂軒表示深深的歉意,這個距離,他一定沒有聽到,謝天謝地。
“嗬嗬,倒是有點意思。”鍾濟潮笑得高深莫測,“今次醫聖出動四個徒弟,怎麼獨獨不見二徒弟鍾九呢?”
他怎麼知道鍾九?
鍾九一直閉門不出,鮮少在眾人麵前路麵。
還是說他對藥王穀都掌控在手中,果然沒好心。
秦挽依考究之後,模棱兩可地道:“他有事耽擱了,來不來,還沒有定數。”
“是嗎?”鍾濟潮的眼眸,閃爍著,不知道在打著什麼算盤,“那秦大小姐在藥王穀見到令二師兄之前,是否覺得有點眼熟,有種曾經在哪裏見過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眼熟?”秦挽依歪著頭想著,眼熟嗎,初見鍾九之時,的確有種見過的錯覺,好像很遙遠的樣子。但像鍾九這種人,隻見過一眼,就能記住,她若是見過,一定不會忘記,除非她喪失記憶了。
不對,在江州客棧的時候,不是見過一麵嗎,那時候雖然帶著麵具,最後還不是被她識破了,可鍾濟潮怎麼知道的?他又想確認什麼?
“可有想起什麼?”鍾濟潮並沒有催促,嗓音像催眠一樣,讓她有種和盤托出的感覺。
“你這麼一說,似乎是有那麼一點印象。”秦挽依嚴肅地應道,“我記得,那好像還是一個風花雪月的夜晚……”
“夜晚?”
她半真半假的編造,似乎與鍾濟潮預想的不符,秦挽依這才放心堅持把這條路走下去,以免落下什麼圈套。
“嗯,的確是夜晚,哪裏不妥嗎?”
鍾濟潮想的自然是皇宮那場差點讓鍾容身敗名裂將性命都搭進去的鬧劇,隻是想要確認鍾九是不是鍾容而已。
“沒有,你繼續說。”鍾濟潮重新端起茶盞,讓杯蓋遮擋住他疑慮的視線。
“那天我驚鴻一瞥,看到一個白衣翩翩欲要羽化成仙的男子。”秦挽依停在那裏,許久沒有開口。
“然後呢?”鍾濟潮追問一句。
“沒有了,就是驚鴻一瞥而已,你說似曾相識,那我這真的是似曾相識,我一個女人家,怎麼好意思上前打招呼呢,若真打了招呼,就是認得,而不是眼熟了。”秦挽依說的異常認真,眼眸直視著他,沒有半分閃躲,令人下意識覺得她不會說謊,而且,她說的也確有其事。
小樣,論說謊,還有誰比得過她,這心理素質,是練出來的。
“如此看來,秦大小姐所見之人與令二師兄還是相差甚遠,不知道秦大小姐的驚鴻一瞥是在哪裏?”
鍾濟潮問得漫不經心,但總感覺是在試探一樣。
難道鍾濟潮在京都見過鍾九嗎?
鍾九還會是什麼人?
“七王爺也知道,我對京都的世界一無所知,所以,離開京都之後,經過了哪些地方,更是不得而知,隻知道當晚似乎是什麼節日,特別熱鬧而已。”
“也罷,本王也隻是隨便問問,時辰也不早了,本王這就引秦大小姐去醫聖所在之地吧。”鍾濟潮重新起身,準備出門。
“讓七王爺引路,那怎麼使得呢?”秦挽依才不會讓鍾濟潮跟著去,他一去,哪裏還有跟孫遙他們真相麵對麵的時候,“七王爺隨便派個人就成了,良辰美景,怎麼好耽誤七王爺和七王妃的相處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