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孫遙倏然轉身,秦挽依馬上收斂,“能不讓老四碰上鍾濟潮就別讓她碰上,鍾濟潮不是什麼好貨色。”
秦挽依一怔,繼而微微一聯想,就知道不是好貨色是指哪方麵,沒有哪個男人會對絕世美女沒有任何感覺,尤其還是這種王孫貴胄。
出得房門,兩人的行蹤並未遭到監視,而是被人堂而皇之地跟蹤,美其名曰保護,這種保護,依照兩人的說辭,自然會持續到找到縱火原因和縱火歹徒。
待走出院子,秦挽依本想與秋韻水勾肩搭背私聊,但是礙於秋韻水的身高,隻有黯然神傷的份。
她隻能與秋韻水手挽著手,咬耳朵道:“韻水姐姐,鍾濟潮是不是輕薄你了?”
她問得直接,秋韻水的臉色很不好看。
“韻水姐姐,凡事別忍著,哪裏受了委屈,一定要說出來,我們藥王穀的人,可不是讓隨隨便便的人給欺負的,而且,越是忍氣吞聲,越會助長他們囂張的氣焰。”
秦挽依的勇氣,都是跟鍾九、鍾樂軒以及韓木學來的,狂傲的神態,倒是與幾分相似。
“其實也沒事,好在師父及時趕來,解了圍,如今又有你在,我安心多了。”秋韻水反握著秦挽依的手,眼神卻帶著一絲惆悵擔憂的神色。
“對了,韻水姐姐,方才老頭子師父不提,我倒是忘記一件事了,聽說你爹還在獄中,鍾濟潮是不是拿這事威脅你了?”秋韻水雖然善良,但好歹明辨是非,清楚心甘情願和不情不願,若是鍾濟潮強迫,她還能不逃嗎,除非鍾濟潮拿秋炳程的事情威脅,否則,哪裏有坐以待斃的事情。
果然,秋韻水的神色,帶著悲愴,仿佛受了委屈被人知道一般,咬著嘴唇,似乎在忍耐眼淚。
“韻水姐姐,別擔心,這事一定能查清楚的,沒道理讓你受委屈,今兒我們不是到秋家嗎,順便調查調查。”兩人竊竊私語,後邊跟隨的兩個士兵,始終無法探知她們在說什麼,“等會兒我一個人就把手書的事情搞定,你在遠處等著就是。”
秋韻水沒點頭,也沒搖頭,不知道秦挽依一個人是否搞定。
這個時辰,天色已經微亮,依照後邊兩個跟隨的士兵所說,鍾濟潮的屋子在東院,從西院到東院,還不是一般的距離,難怪孫遙一大清早就趕人,來來回回,等到了秋家的時候,都不知道什麼時辰了。
西院到東院,需要經過一個花園。花園規模很大,足足有方家四分之一。花園打理的不錯,養著不少名貴的花卉,朵朵鮮嫩嬌豔,碧綠的草坪,也被修剪的平平整整,很有生機。
花園之中還有一個六角亭子,仿佛開在百花之中一樣,有點像靜湖之中鍾九的竹樓一樣,隻是這裏有一條清晰的小徑,可以行走,不似靜湖竹樓,還需要引路。
此刻,兩人沒有空暇的時間欣賞著如畫風景,正要離開,卻看到一道身影,穿著單薄寬鬆的衣服,手中揮舞著一把長劍,姿態瀟灑,迎風而武,卷起漫天的落葉,旁邊還有一名士兵在守衛著。
忽然,此人劍鋒一個流轉,直擊而出,直刺而來。
秦挽依隻感覺一道氣流衝刷著臉頰,仿佛削著她的皮肉一樣。
“媽……”呀字還沒出聲,秦挽依頓覺一股大力衝來,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身體突然一倒,仰躺在地上,與此同時,秋韻水也斜躺在地上。
兩人回視之餘,一柄鋒利的長劍,刺穿幾片樹葉,定格在兩人眼前,若不是秋韻水推得及時,兩人連呼吸都會在刹那間停止。
“本王以為是誰,原來是秦大小姐和韻水啊。”鍾濟潮仿佛才知道是她們兩個一樣,收回劍負在身後,朝著秋韻水伸出一隻手,似乎想要將她扶起的意思,眼神深情款款,“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哪裏受傷?”
看到這一幕,秦挽依立刻醒悟起孫遙的警告,在她眼中,秋韻水早已是韓木的人,豈容他人覬覦,當下,她伸手搭在鍾濟潮的手裏,借力站起。
“哎呀呀呀,多謝七王爺,我的皮都給蹭破了,不知道腳有沒有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