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聽,神色忽然變了,個個警惕地望著虛無的半空,生怕看到什麼。
“你們是看不見他們的存在,但他們會時時刻刻跟隨著你們,你們的手上,有他們的鮮血,他們知道誰才是殺人的凶手。”秦挽依不緊不慢地說著,看著對麵的士兵,臉色一個比一個慘白。
“別聽她胡言亂語,少給本王裝神弄鬼。”鍾濟潮一聲嗬斥,所有士兵一凜。
“裝神弄鬼?七王爺知道這世上為什麼有風嗎?”秦挽依張開雙手,手指幻化著奇怪的手勢,“那是因為靈魂經過帶起的風。”
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士兵,又躁動起來。
“人走過,也能帶起風,秦挽依,你是睜眼說瞎話吧?”鍾濟潮哼道,自己的士兵,居然在眾人麵前丟人現眼,簡直是種恥辱。
“人走過,是暖風,因為人體身上有熱氣,而靈魂經過,是冷風,因為他們隻是一縷輕飄飄的靈魂而已。”秦挽依不依不饒,步步往前,“你們看不見靈魂,正如你們看不見風,地上的他們,都是冤死之人,他們本可以壽終正寢,因為你們成了冤魂,帶著怨念的靈魂會產生陰風,不止會冷,還會呼嘯,陰風會一直跟隨著你們,直到看見你們究竟有什麼樣的下場。”
不知是否迎合秦挽依,忽然之間,懸崖上邊刮起一陣風,帶著夏夜的微涼,驚得士兵瑟瑟發抖。
“秦挽依,你給本王站住,若是再敢上前一步,休怪本王無情。鍾濟潮已經沒有耐心忍受秦挽依的挑撥。
秦挽依隻能止步不前。
既然走到這步,鍾濟潮就無懼一切。
“這世上沒有什麼靈魂與鬼魂,死了就是死了,你們聽著,別給本王畏畏縮縮,否則,你們就把命留在這裏。”
鍾濟潮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想從別人那裏得到求證,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該怎麼做。
鍾濟潮冷哼一聲,將劍架在孫雯的脖子上。
“六皇叔,念在你我叔侄一場的份上,隻要你殺了九弟,我就把六皇嬸給放了,怎麼樣?”
如今,輪到鍾濟潮談起條件,他倒是要看看,到了最後,鍾彥凡會怎麼選擇,鍾九又會怎麼應對?
兩人若是兩敗俱傷,自然最好。
戚少棋等人一聽,無意間站到鍾九的身邊,成掎角之勢。
到底誰是鍾九的人,鍾九經營了多少的勢力,什麼時候經營的,一目了然。
鍾濟潮心生警惕,鍾九的勢力,怕是早已滲入朝堂。
秦挽依對此事一知半解,但她不明白是,為何白書轍都往那邊站,不過,現在不是懷疑的時候。
“七王爺,你真是搞笑了,一會兒要置我們於死地,一會兒又要放人,我看你放人是假,殺人才是真吧,不管你放不放大師姐,到了最後,還是會殺了她,難道不是嗎?”秦挽依直接指出鍾濟潮的陰謀。
“你給本王閉嘴。”鍾濟潮現在隻要聽到秦挽依說話,太陽穴就突突地跳著,什麼帝後命,完全是催命的小鬼命。
“怎麼,你這是惱羞成怒嗎?”秦挽依顯得咄咄逼人,每一個字,都刺激著鍾濟潮的神經。
“六皇叔,本王也不需要你們叔侄相殘,若是殺了她,本王也可以不計較。”鍾濟潮瞬間把矛頭指向秦挽依。
秦挽依不讓鍾彥凡和鍾九有任何思索的機會,便也沒有取和舍的選擇,人一旦有了猜忌和嫌隙,永遠都會有根刺在,永遠也抹不平,不管鍾彥凡和鍾九是不是叔侄關係,至少大家都是藥王穀的人,她不希望有任何人為難,不希望藥王穀的一切因為此刻有任何改變,不管是為了大局也罷,親人性命也好,她決不允許鍾濟潮的奸計得逞。
“七王爺,也不知道是誰方才說過,我的命,比大師姐值錢,威脅人,最有用,想要拿我的命換大師姐的命,我未免太不劃算了。”
眾人聞言,不知道秦挽依有什麼打算,但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不會就此罷休。
“不如我跟大師姐換換位置,如何?”秦挽依懷揣著袖中的小紅,她一早已經從鍾樂軒的手中摸走了毒蛇,隻要有雄黃,小紅就會出動,而且既然小紅幫助過她,那麼說明不再有敵意,或許鍾樂軒也一早交代不能傷及同門,即便傷了,反正他一定有解藥,隻要與孫雯換了位置,那麼她就可以一擊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