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皇太後有意幫忙勸解,如今也是捉襟見肘。
“母後,皇上,這姑娘好不好,還得看容是什麼意思呢?”貴妃把難題拋回給鍾九,這一次,看他如何脫身,答應的話,鍾九和秦挽依就能反目成仇,若是不答應,皇上那一關,他如何過去。
“你是什麼意思?”鍾彥廷居高臨下地問道。
這是要逼死鍾九嗎?
這對不安好心的男女,還好她秦挽依來了,否則豈不是要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鍾九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繼而擱置在桌上,重新站起身:“多謝貴妃好意,兒臣也已經心有所屬。”
“是嗎?”貴妃似乎意料不到鍾九竟然當麵拒絕,不過也在預料的結果之中,可既然拒絕了,就是拂了皇上的顏麵,他還能怎麼收場。
“不知是哪位姑娘,難不成比丞相女兒還要優秀?”貴妃仗著有鍾彥廷撐腰,理直氣壯地問了一句。
比丞相女兒的位高更高,除了公主再無其他人,可公主與九王爺是兄妹,這完全不可能啊,而與丞相女兒地位相提並論的倒是有,範歆桐就是一個,無論容貌也好,家世背景也好,都能相提並論,而且似乎隱隱更高一籌。
眾人紛紛打量範歆桐,隻有她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他們又忽然想起,方才鍾流朔承認了與範歆桐的關係,這又馬上否定了他們的想法。
如此一來,眾人對鍾九心有所屬的姑娘,更加疑惑。
“在兒臣眼中,她隻是一名普通的女子而已。”鍾九嘴上如此回話,餘光卻是瞥向秦挽依,微微拂動自己的一片衣袖。
鍾九絕對不做多餘的動作,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衣服的話,有什麼暗示嗎?
衣服,上邊的紋路,倒是有些熟悉,秦挽依猛然間想起,當晚她就是穿著一身白衣闖入吳王府救素月的,他這是在提醒素月,他心有所屬的女人是秦挽依,就是她自己。
可她不是秦素月,是秦挽依。
今晚,她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普通女子?莫非是莊城主的女兒,容的表妹?”貴妃疑問了一句。
貴妃怎麼知道莊楚楚的?
她的情敵怎麼這麼多?
如果連最有可能的人都變成了不可能,鍾九還怎麼能夠全身而退。
想至此,秦挽依猛然竄了起來,椅子發出推動的聲音,動靜很大,氣勢囂張。
眾人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知道她又有什麼洋相要出。
就連鍾九,都被攪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秦素月並非此等魯莽之人,怎麼可能屢屢失態呢?
鍾九凝眸而望,猛然之間,從那雙清麗的眼眸中窺探出了什麼,隻是,他從未想過,秦挽依會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裏。
此刻,他不知該說激動還是該說擔心。
“貴妃娘娘,你問九……王爺的問題,臣女都能回答。”秦挽依保證道。
這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凡熟知秦挽依之人,都已然聽得出,細究之下,果然如此。
鍾流朔、範燁風等人一下子有些嚴陣以待。
這是什麼地方,秦挽依都敢擅闖,他們不得不替秦挽依緊張起來。
然而,鍾彥凡、鍾流朔和範燁風等人聽得出,鍾定奚也聽得出來,他懷疑地盯視著秦挽依。
這身影,這眼神,明明與刺殺他的人那麼相近,怎麼忽然又成了秦素月了?
貴妃怔怔地看向秦挽依,似乎沒有想到秦挽依會有此舉,不覺問道:“秦小姐,你難道認識容所說的那位姑娘?”
“的確認識,非常熟悉。”秦挽依不假思索地道,自己還能不認識自己嗎?
“不知那位姑娘是何身份?”貴妃可不相信真是什麼普通女子,普通女子能入得了鍾九的眼,隻要鍾九不供出秦挽依,那麼必將與其他女子指婚,任憑秦素月如何回答,鍾九都休想能全身而退。
“與臣女不相上下。”秦挽依毫不猶豫地道,自己的地位當然與自己一樣了。
貴妃倒是被秦挽依攪得有些混沌,她似乎沒有料到橫插一個麻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