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陳元慶如今在哪裏任職?”蘇冰問道。

“陳元慶如今被封為從一品的驃騎大將軍。”

“他有戰隊嗎?”蘇冰問道。

“看似沒有,但是難說啊,如今京中人心都是看不透的。”

蘇冰想起陳元慶對她的誤會,不知道隨著可兒死去,這份誤會是否真的消除了呢?

他會不會始終介懷自己沒能救得了陳雨竹?

蘇冰過來靖國候府,其實就是想清楚地了解如今的局勢,這下好了,徹底打消她的念頭。

雖然不曾生出過奢望,可想個法子讓自己死心,也是好事。

靖國候似乎是看出了她心底的想法,輕輕地歎息,“洛衣,父親知道你這些年必定是過得很苦,父親也希望你能與皇上修成正果,但是,作為臣子,父親實在是不願意看到皇上再被置於兩難之中,雖說皇上登基已經五年,但是,他現在的處境,比剛登基的時候還要危險。”

“我知道。”蘇冰落落一笑,掩飾住心底的失落,“我回來隻是為了讓孩子們看看他的父親,至於我,不會在京城留太久的。”

靖國候很矛盾,當然是希望女兒一直留在京中,但是,這確實是很難的。

從靖國候府離開之後,蘇冰的心便更堅定了一些。

“入宮吧!”她對千山道。

“好!”千山雖不知道她與靖國候說了什麼,但是見她出來之後,神色一直不好,也不敢問,想必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皇太後宮中。

君澤天正式下令,不許後宮嬪妃前來打擾皇太後養病。

後妃自然猜忌紛紛,但是,君澤天並不理會,下了嚴令之後,容貴太妃總算舒了一口氣,以後再也不用做惡人了。

雙胞胎從今日一早吃了早飯就被小彩帶了過來,昨夜小彩得知雙胞胎是蘇冰的雙生子之後,激動得哭了半個時辰。

聽得容貴太妃說調她去伺候小主子,更是高興,一直追問蘇冰什麼時候可以入宮。

皇太後今日精神好很多了,自從服藥之後,藍禦醫便一直在殿中觀察,讓皇太後很是不悅,總是揮手趕藍禦醫出去。

藍禦醫每一次都賠著笑臉說:“臣可不能離開皇太後,回頭叫溫大夫知道了,隻怕要挨一頓臭罵。”

“你在這裏礙眼得很,無時無刻提醒著哀家快死了。”皇太後又說了。

君澤天剛進殿中,聽得皇太後的話,便笑著道:“母後若是覺得他礙眼,便讓他搬一張小板凳到角落裏坐著就是。”

藍禦醫見君澤天來了,急忙上前行禮,對皇帝出言相助十分感激,“皇上可來了。”

君澤天含笑揮手,“去吧,照朕的話去做。”

藍禦醫道:“是,臣這就去角落裏坐著。”

說完,搬起一張椅子走到殿中的西北角,這個角落剛好可以看到皇太後的情況。

溫大人讓他觀察著皇太後用藥後的反應,所以他不敢怠慢,溫大夫開的藥方他看過,有些奇特,看似毫不相幹,甚至沒有補血的藥材。

不過他知道溫大夫不會隨便用藥,她會這樣做,必定是有原因的。

尤其,她還在藥方的最後寫了一句,藥煎好之後,在藥裏放幾滴酒,並且,每隔一個時辰,給皇太後服藥一杯酒。

雖然不知道用藥的原因,但是他見皇太後今日著實是精神了一些。

尤其,她坐起來已經有半個時辰了,還沒說頭暈,這便是很大的進展。

咳嗽似乎也減緩了一些,之前每一次咳嗽,都幾乎氣絕才停止,現在也咳得也多,可不至於有之前那樣嚴重。

“京默和重樓呢?”君澤天四處瞧了一下,竟不見雙胞胎,“小路子不是說他們兩人早就過來了嗎?”

皇太後巴巴地看了一下屏風,“在後麵抄寫呢,說不抄完就不出來。”

她的聲音很是鬱悶,雙胞胎雖然一早就來了,但是並沒陪她說上幾句話,讓碗娘給他們搬了一張桌椅,拿文房四寶,就開始忙活。

她都等了好久了,都沒等到和孫子們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