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看著蘇冰,見她雖然對這自己,但是眼睛卻不像是在看她,“你眼睛怎麼了?”
蘇冰微怔,“你不知道?”
千山陡然坐起身,“知道什麼?”她伸手在蘇冰眼前晃動了一下,她的眼珠子沒有轉動,也沒有眨眼。
千山腦袋轟的一聲,“你看不見了?”
“是的,我以為你知道!”蘇冰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千山喃喃地搖頭,她淒惶地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保護不了呂寧,我也保護不了你,我真是一個廢物。”
千山又鴕鳥地把自己卷縮在被窩裏,這一次卻沒有哭。
她隻是不知道怎麼麵對。
蘇冰輕輕歎氣,俯下抱住她。
君澤天再度接到噩耗,靖國候府的人來報,說靖國候不行了。
君澤天握住雙拳,眸子裏迸發出一絲恨意。
諸葛明卻提出了一個疑問,“宋雲禮為什麼要殺靖國候?”
“還用問?靖國候是兵部尚書,殺了他,便可安插人手進去。”宋雲罡道。
“但是,兵部尚書的任職,需要皇上同意,他們如何安插自己的人進去?而且,非三公,如何舉薦?總不會連梁都是他們的人了吧?”諸葛明道。
君澤天頓時警覺起來,他腦子飛速地旋轉,本朝任用兵部尚書,必須是武將,現在武將能提拔起來的沒幾個人,最拔尖的就是陳元慶。
而陳元慶是最沒爭議的人,不管誰提出,他都會同意,事實上,他自己也有可能會舉薦陳元慶。
他立刻宋雲罡道:“皇兄,這些天,你安排一些人跟蹤……”他頓了一下,不行,陳元慶武功高強,若用王府的人跟蹤不妥。
“皇上,是不是要跟蹤陳元慶?”諸葛明也想到了,兩人心意相通,“不如,讓飛龍門的暗探組跟蹤。”
“飛龍門?”君澤天緩緩點頭,“沒錯,讓飛龍門的人去跟蹤。”
他看著眾人,“大家要有心理準備,所有的這些,都在南詔公主到來之前發生,這意味著,有人要給南詔公主鋪一條平坦的道路。”
朱方圓不明白,“這怎麼又和南詔公主聯係到一起了?”
君澤天道:“其實,在南詔公主來之前,朕已經命人去調查她,這位雲深公主在南詔深得南詔皇帝喜歡,是個籌謀極深的皇家女子,此番和親,又是南詔皇帝三番四次請求的,若說沒有點貓膩,誰都不信。若有貓膩,會是什麼貓膩?我國與南詔的戰爭才停下,南詔皇帝是被迫投降的,但是,以他的野心和驕傲,怎會輕易罷休?不罷休的話,他隻有勾結某些野心家,一同蠶食我梁國江山。”
滿叔親自領著雲深公主來到蘇冰的房中。
因蘇冰是臨時來住的,漕幫雖多空房,卻沒有適合女子住的,倉促收拾,可到底裝修已經是固定,所以,蘇冰住的屋子也偏陽剛氣。
滿叔本來說要裝修一下,但是蘇冰說她橫豎看不見,屋中什麼都沒有更好。
滿叔聽了這話,想了想便命人把屋中的家具撤走,隻留下幾張一直擺在西南牆邊。
如此,屋中空蕩蕩,蘇冰行走也不會有什麼障礙。
雲深公主來的時候,諸葛明正為蘇冰施針。
滿叔領著雲深公主來到蘇冰住的院子裏,讓雲深公主稍等片刻,他進去稟報一聲。
“門主,南詔的雲深公主想見您。”滿叔進來道。
蘇冰微怔,“雲深公主?”
“是的,人就在門外,您若是不見,屬下便讓她回。”滿叔道。
蘇冰讓諸葛明扶著她起來,坐在椅子上,“人家專程來拜訪,怎能不見?請她進來。”
“是!”滿叔轉身出去。
諸葛明詫異地道:“這雲深公主不是今日才抵達京城嗎?怎地這麼晚還過來找你?她又如何知道你在這裏呢?”
蘇冰心頭有預感,隨著這個雲深公主的到來,一切都將明朗化。
“來者不善吧!”蘇冰說。
諸葛明把金針放好,坐在蘇冰身邊。
當諸葛明看到滿叔領著進來的雲深公主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可兒?”
蘇冰聽到諸葛明的話,神色一僵,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