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天順從地離開,匆匆向著可兒的宮殿走去。
宮殿裏比早上要冷寂了很多,兩個侍衛沒精打采地守在門口,可兒蹲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身上明豔的正紅正好襯出了她灰敗的臉色,整張臉隻有眼睛是活的,隻是卻如利刃,好像隨時都能將人刺傷。
君澤天走進來的時候,可兒連頭都沒太抬,但是嘴角卻還是笑了,多年前她就能聽出君澤天的腳步聲。”你來了。“這次,可兒沒有叫師兄,因為她很清楚,他這次來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君澤天見可兒看向自己的眸子裏又燃起了火光,他側頭避開她的目光,很是不耐煩地問道。
“是。”可兒如實作答,嘴角笑意縱橫,她很少對君澤天這樣坦誠,但是今天,她卻控製不住地想讓君澤天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恨蘇冰,多麼想讓蘇冰死。
“你想要什麼?”君澤天的話語言簡意賅。
“做你的女人。”可兒絲毫不畏懼君澤天眼底的怒火,坦誠言道。
“換一個吧,這個不可能。”君澤天說話的時候眼底的嘲諷不變,不管為了什麼,他都不會讓可兒這樣狠毒的女人成為自己的女人。
“我沒有別的條件,要不她死,要不我做你的女人。”可兒不無得意地說道,她很確定,蘇冰解不了那個毒,隻要她催動了那個毒,君澤天肯定會屈服,隻是她不願意讓蘇冰這麼快就變成一個提線木偶,也不想讓君澤天被動的和自己在一起。
她喜歡君澤天,她不想逼迫君澤天。
“你忘了還有一個可能,你死。”君澤天卻好像沒被可兒的情緒影響,很是平靜地說道。
“我是南詔公主。你殺了我就等於與南詔為敵,你雖然不夠賢明,但是卻不是個糊塗皇帝,我一個人的性命和你千千萬萬將士百姓的性命相比,真的不算什麼。”
“但是現在的你,覺得還會被南詔皇上維護嗎?你知道重樓的身體怎樣了嗎?”
“他沒事,他肯定沒事的,你沒有理由將我置於死地。”可兒有些著急了,在去采薇宮之前宋雲禮的侍衛就給自己分析過,君澤天會暴怒,卻不會要了她的性命,所以她現在才這樣篤定。
隻是沒想到君澤天會說起重樓的身體。
重樓的身體現在隻有他和蘇冰接觸過,所以說病重還是無礙,純粹是看他們的心情。
“我要如貴妃這個位子,我保證一個月之內不會催動她體內的毒。”最終還是可兒屈服,她提出了自己能接受的最壞的結果,而君澤天依然陰沉著臉,很顯然,他不喜歡這個結果。
“要想和我談條件就把解藥給我。”
“師兄,我說一個月不催動她體內的毒已經是我的極限,如果你執意要解藥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等她解毒之後我再給她下一種。”
可兒的話說的隨意,可是君澤天卻聽的毛骨悚然,他知道可兒心思歹毒,可是聽她將蘇冰的性命兒戲一邊的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心驚膽戰。
“師兄,為了和南詔的關係,你不可能廢了我的,對我而言不過是妃子還是貴妃的區別,但是對於蘇冰,那是一個月的性命。”
“可兒,你不要逼我。”
“師兄,你搞清楚,是你在逼我,你明明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可是你現在在逼我饒了你喜歡的女人,你這才是殘忍不是嗎”
可兒剛才臉上還維持的平靜此刻已經不見,她又變成了那個被愛情折磨地瘋子一樣的女人,她以為自己可以平心靜氣地和師兄談條件,但是很顯然,自己做不到。
“我的條件和要求都說了,你如果能做到,那咱們就做,不行的話,那就算了。”可兒終於還是在歇斯底裏中平靜下來,隻是她再次開口說出的話並非是妥協。
君澤天沒想到可兒會堅持,之前那個溫柔可人的小師妹對她的要求從來都是愉快地答應的。
不過她說的也對,她喜歡的人是自己,蘇冰是她的情敵,她自然不會對蘇冰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