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攝政王大宅內,祁恒夜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兩邊是一些大臣,還有在民間威望高的才子,還有一些是世家公子。
祁恒夜一手搖晃著酒杯,看都不看那些舞女看不出臉上的神色,然後抬頭猛地一飲而盡,隨手把酒杯扔在桌子上,朝下麵的人道,“喝啊,你們怎麼都不喝啊?”
在場的氣氛絲毫沒有這些舞女曼妙的舞姿而輕鬆。
聽見祁恒夜這麼說以後,在場的大臣臉上露出獻媚的笑容,他們這些人今天過來,一下敏銳的人明顯就發現了攝政王的情緒有些不對。
“攝政王這裏的酒,自然是最好的,最好的。”
“沒錯沒錯,瞧瞧這些舞女,一定都是從小就開始培養。”
“前幾天我還聽我說說著邊關的人要回朝了,那些軍隊的人原本就是說著王手下的兵,戰場上耍的敵人是團團轉,果然是奇兵啊!”
“攝政王現在身受陛下信任,自然是好的。”
……
祁恒夜頂著下麵一聲一聲恭維的話,臉上仍然掛著漫不經心的微笑。
男主雲諳承今天也在場,看著台上此時風光無限的祁恒夜,眼神微微一暗。
現在的陛下完全就是祁恒夜選的傀儡,而且這個傀儡偏偏還特別聽話,如果這樣下去,大燕國改朝換代將是指日可待的事。
早些年見他在皇宮裏安排的探子,尤其是在陛下宮裏安排的探子,結果新皇登基,那些人全部都讓攝政王給拔了。
握著酒杯的手指慢慢發緊,然後喝一口酒,看著自己身邊的皇室宗親,心裏冷笑一聲,這些人全部都是酒囊飯袋,隻想著今天的富貴,完全沒有想過如果祁恒夜稱帝了,他們的下場會是什麼樣?
祁恒夜打量的周圍每一個人的表情,目光鎖定在了祁恒夜身上。
“嘉靖王爺怎麼了,是有什麼煩心嗎,說出來讓本王知道知道,也好看能難住風流不羈的嘉靖王爺,那樣的問題,到底有多困難?”
雲諳承沒有抬頭,眼神裏閃過微微的一絲不悅,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臉上還是一往的笑意,他朝祁恒夜舉起酒杯,“王爺真是嚴重了,我所困惱的問題,也不過是那些風月之事而已,哪有攝政王的心懷天下社稷,說出來也是讓人發笑罷了。”
祁恒夜嘴角勾起一個笑,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大燕國的皇室裏麵竟然會有這麼一個有意思的人,“不妨說來聽聽,本王最近有些無聊,還真是特別喜歡聽那些風月之事,越風月那就越好。”
雲諳承抬頭看向天空,眼睛裏出現一絲恰到好處的迷茫,接著語氣有點飄忽不定,仿佛在回憶什麼美好的事物。
“三月三日風花節,在夜晚的鬧市上,小王碰見的一個女子,說句不雅的話,自從看見那女子,小王一直心心念念,但是為保女子名聲,在下就不把女子的名號告訴各位了。所以,小王困擾的事情的確是這個,就在場的大多數人來說,這的確不是一個問題,但是就小王來說,可是念念不忘的大事。”
說完後就像周圍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好像在說大家要寬容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