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祁恒夜看著在一邊安穩睡覺的雲然,突然就聽見了見暗的聲音,“稟告王爺。”
月光透過樹葉灑在大地上,周圍能聽見清楚的蟲叫,不遠處還能看見那燃起的篝火,一群士兵正坐在那裏,再不遠處就是巡邏的守衛。
祁恒夜站在一棵樹下,月光灑在他的肩膀上,好像給他披上了一層潔白的外衣,“什麼事?”
見暗跪在地上,穿著一身夜行衣,“烏丸那裏有動靜,烏丸國的首領死了,下麵那些人,正在爭奪首領之位,有我們插手烏丸國經過這次以後,內部四分五裂是遲早的事。還有陳國,現在完全是大皇子占上風,不過這都是老皇帝的計劃,那老皇帝也疼兒子的,私底下,把那些皇子們的野心縱容的越來越大,準備最後一網打盡,給九皇子鋪路。”
祁恒夜聽完後眉頭一挑,歎息的說一聲,“老皇帝是糊塗了。”
見暗諷刺一笑附和說,“可不是,那老皇帝現在真是病糊塗了,陳國這麼多年以來不對外擴張,很大的原因就是老皇帝年歲大了,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日子,現在,估計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給自己心愛的兒子鋪路。不過,他也不想想具體的情況,隻要老皇帝敢動那些人,那就是捅了馬蜂窩,說不定最後搞的會比現在是烏丸國還要亂。”
祁恒夜看向跪著的見暗,“你真的不準備回陳國?如果你現在回去,說不定可以在陳國占領一席之地,以後……”
見暗抬頭看向祁恒夜,眼睛裏透著堅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從我跟著自主子的那天起,陳國的七皇子就已經是死人了,現在這個世界上有的,隻有見暗。”
祁恒夜看著見暗的眼睛,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他轉身站在這裏,背影出奇的高大,目視前方,“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從現在開始,是該合的時候了。”
……
雲然第二天醒過來,就看著在自己旁邊的祁恒夜,祁恒夜把自己完全困在他懷裏,那兩條手臂,就跟鐵注的似的。
雲然嘴角一抽,她敢肯定,在自己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祁恒夜覺得也行了。
“起來,我要起床。”
祁恒夜把雲然的頭固定在自己懷裏,“乖一些,再過一段時間,這樣的日子就不多了。”
雲然下意識感覺,祁恒夜話裏話,他這意思絕對不是因為感覺秋獵短才說的。
“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打仗了?”
祁恒夜“嘶”一聲,“你怎麼這麼聰明呢。”
雲然看向祁恒夜的臉,“難道是烏丸和陳國,一起都亂了?這不太可能吧,怎麼可能這麼巧?”
祁恒夜笑著道,“就是這麼巧。所以,再過幾天,就是機會。”
雲然眉頭緊鎖,她覺得現在並不是一個打仗的好時機,因為百姓的日子過得根本就不好,“可是,我感覺大燕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祁恒夜掐了雲然一下臉蛋,“生活在戰亂時代,就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個時代的百姓,和那些在和平時代而出生的百姓,是不能比的。”
雲然聽完以後,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