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說著,滿臉的沮喪,似乎在為自己不幸的命運感覺到悲哀。
林清荷剜了她一眼,說道:“選錯了奴婢,對小姐來說,也是一種悲哀。”
尤其是丁香這樣缺心眼腦子還不大靈光的奴婢,就更加悲哀了。
藕香洲。
一早,林清荷帶著兩個家丁,闖進了四夫人菡萏的院子,指著一株紅桂,說道:“這是我娘的紅桂,挖走!”
四夫人見她帶人闖進來,本就很憤怒,現在更是火上澆油,頓時就哇哇叫了起來,像是一隻瘋狗,罵道:“你個沒人養的東西!居然敢從老娘的院子裏麵搶東西!”
林清荷怒極反笑,說道:“哼,多說無益,挖!”
“誰敢!”
以四夫人為首,清元清笑帶領著幾個奴仆丫鬟一字排開,將袖子捋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伸出食指指向林清荷三人。
四夫人指著林清荷,說道:“上!把這個賤人狠狠教訓一頓!”
一群人撲了過來,四夫人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麵。
人影晃動,三聲慘叫傳來,最前麵的四夫人母子三人,全被打趴。
林清荷冷笑了一聲,說道:“挖!”
連四夫人都被打得跟青蛙一樣,那兩個家丁趕緊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使勁地揮動著鋤頭將那棵桂花樹給挖了起來。
“該死的奴才啊……老爺啊……你快來看看啊……”
四夫人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狀如潑婦。
林清荷連看都懶得看她,上輩子,這女人可沒少拿針紮她,仇人中,也有她一個!
她將那棵桂花樹種在了院子的另外一邊,跟梨樹相映成趣。
這棵月桂,除了最熱的三伏天和最冷的三九天外,其他每個月都會開花,並且花的顏色是血一樣的紅,芬芳四溢,菡萏盯了很久,終於搶回去了,每個月,她的院子裏麵都跟香飄飄奶茶一樣。
林清荷看著種好的樹,心情很好,上麵的花骨朵已經長成,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就又要開花了。
血紅的花苞,細碎的布滿了整棵樹,陽光下晶瑩剔透,如紅寶石一樣,非常貴氣。
不覺已經是中午時分,林清荷站在那株開滿了梨花的樹下,看著潔白的花瓣在微風中飄灑,如一隻隻雪白的蝶。
蹁躚,有暗香流動。
林清荷摘了一枝梨花,又伸手接住了幾片在空中飛舞的花瓣,唇角邊上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幹淨,清澈,一如她素淨的麵龐。
“林清荷!”
一聲嬌叱傳來,就看見她的小妹妹清夢帶著她的丫鬟鬆香闖了進來。
林清荷唇角的笑意收了起來,鳳目微微一挑,淩厲的眼神讓林清夢怔了一下。
不過,很快,林清夢揚了揚手裏麵的一條細長的蛇,傲嬌地說道:“今天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說著,將手一揚,那條劇毒的黃金七步倒就纏向了林清荷。
林清荷冷笑,待蛇到近前,手中的梨花枝掃了出去,細長的蛇身便纏在了清夢的脖子上,猩紅的信,刺破她的肌膚。
“啊……天啦……救命……”
這可是黃金七步倒,劇毒無比,鬆香從清夢身邊的荷包袋裏麵拿出一粒藥丸,塞進了她的口中。
清夢原本已經開始慘綠的臉漸漸變得蒼白了起來,她喘息著,顫抖著,像風中忽明忽暗的燭光,“你居然敢這樣對我,我一定要跟爹爹說,我不會這樣罷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