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似乎發出了不一樣的光輝,管事人遞給我一條紅繩。
我緊握著繩子,放入口袋中,給管事道謝之後下山。
鐲子散發出了涼意,卻片刻又恢複如初,我揉搓著手腕,把上麵的寒氣都給揉搓掉。
三日,我委實好好休養了,最近孕吐少了很多,胃口也好了很多。
道士還打趣道:“孩子沒出來,自己倒是成了圓滾的。”
不過有邵安辰,道士貧嘴兩句也悄然無語。
當日我們收到了鬼王的信封,說是慶祝他的店鋪開張。
信中都是滿滿的誠意,仿佛當初發生的不愉快已經蕩然無存,最近邵安辰的眉頭始終都是皺著的,從未見他舒展。
“這是一塊硬骨頭,不好啃。”道士搖頭說道。
鬼王生性多疑,還容易意氣用事,狂妄自大。
“走吧。”邵安辰說著揉搓著手中的信封,信封便成為了灰燼。
道士這次開車,一路暢通無阻,甚至在到城市中,路邊的人都死氣沉沉。
車子也開的有氣無力,道士頻頻搖頭。
我能看到他們的身上都籠罩著一團黑氣,身後都跟著一個鬼祟。
“他們在吸附人身上的怨氣。”邵安辰說著,旁邊的鬼祟卻把目光都轉移到了車上,他們貪婪地望著,卻又不敢上前。
直到車子到達了信封裏麵說的地方,當我下車才看到是一家酒吧。
盡管是白天,裏麵的客人也絡繹不絕。
兩名美貌的女人在門口擺弄騷姿,見到邵安辰便親切地上前去拉,不過他的一個眼神她們又縮回了手。
“尊上裏麵請。”柔媚的聲音響起,加上她們的長相身材,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不過我卻沒有心思欣賞這些,畢竟我能夠看到她們的臉上有厚厚的妝,妝下麵是抑製不住的血。
“暫且是安全的。”邵安辰提醒道,我跟著他們便走到裏麵。
在酒吧裏,灰暗的環境閃爍著燈光,我能夠發現在這家酒店裏麵絕大部分是鬼祟。
這仿佛是鬼王建造的王國,他意氣風發地來到邵安辰的麵前,還主動地伸手相握。
“你覺得這裏怎麼樣,那天我和眾多的小鬼去抓你,結果讓你們給逃跑了。”鬼王惋惜地說著,還拉著邵安辰往包廂裏麵走。
“這裏不方便,我保證你們的安全。”鬼王再三保證,邵安辰才同意和他一起上去,而道士拍了一下我的手背,就消失在人群中。
周圍都是嘈雜的音樂,來來往往的都是鬼祟扮演的工作人員,可笑的是這裏的人沉醉在此,一點也沒有發覺。
我來到吧台,上麵擺放著一些蛋糕,還有情侶津津有味地品嚐著。
可所謂的蛋糕上卻夾雜著腐肉,上麵有一顆眼球,蛋糕生了蛆,蛆直接貫穿在眼球上。
眼球被戳破,一股液體就融在了蛋糕裏麵。
而情侶還相互喂對方,我實在看不下去,用手捂著嘴,盡量不要反胃。
吧台上的小哥貼心地說:“給你一杯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