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為路雅把了把脈,然後皺著眉頭說道:“她的情況有點不妙啊!嚴重脫水還伴隨著高燒,得趕緊找地方醫治。”
我摸了摸路雅的額頭,果然燙得嚇人,而且嘴唇幹裂嚴重,已經流出了血跡。
“叔叔,你難道沒有辦法嗎?”我期待的問道士,看他把脈看病很在行的樣子,說不定能有辦法。
道士尷尬的笑了笑,“我也就跟著師父學過一段日子,把脈看病還可以,讓我治病救人就真的不行了。”
我也知道這樣確實有些難為人,道士也不可能什麼都會,但還是不甘的問道:“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緩解一下她的狀況呢?”
“讓我試試吧。”還沒等道士說話,邵安辰便率先開口了。
隻見他一隻手變成爪狀,伸到了路雅得頭頂,接著一股黑氣從他手掌中注入了路雅的腦袋。片刻之後,邵安辰收功,我再次摸了摸路雅的額頭,果然好了許多,不像之前那般燙得嚇人了。
“我們趕緊出發吧,我給她輸入的陰氣,隻能維持三個小時左右。一旦過了三個小時,這期間被壓製的將會全麵爆發出來,到時候她會更加嚴重的。
“那我們出發吧!叔叔,麻煩你開快一點。”
道士麻利的上了車,邵安辰也做到了副駕駛,她如今的模樣跟常人無異,就算光明正大的出現,也不會被人發現什麼異常,自然不用再回到手鐲裏麵。
據我們來時的記憶,距離此地最近的一個小鎮在近兩百公裏外,正常車程要開三個多小時,而邵安辰的能量隻能維持三個小時,到了那裏還要找醫生,時間不等人,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抓緊時間。
在我的不斷催促下,道士把車子開到了最快的速度,原本三個多小時的車程,被硬生生縮短到了兩個小時左右。我們到達小鎮的時候,還不到晚上的九點,可是這個小鎮的大部分居民已經熄燈睡覺了。
狹窄的街道上隻有幾家旅館和飯店還有一些小型的娛樂場所在營業,街上還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我們找人詢問了一下這裏的醫院,卻發現這裏連個醫院都沒有,隻有幾個小診所,而且都還關門很早,我們也隻能去碰碰運氣。
一連找了三個診所都已經關門了,我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隻剩下最後一個地方沒去,我們也隻能抱著萬一的想法去看看。到了地方,診所裏麵果然還亮著燈,裏麵有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正在收拾東西。
我趕忙抱著路雅進去,把她放在了一個用來輸液的小床上。
這時那個中年男人也發現了我們的到來,扯著他尖利的嗓子說道:“你們幹嘛的,我們這裏已經歇業了,有事明天再來。”
我本來就憋著火,被他這麼一說,心中更是不爽,“你沒看到有個病人嗎?趕快給她治病啊。”
中年男人瞥了一眼小床上的路雅,“我看到了,但是我們這裏已經休息了,你們把她帶回去,明天早點來吧。”
我的怒意更盛,大聲朝他吼道:“都說醫者父母心,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啊!病人就在麵前,你卻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