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手中不由得握緊了那杯子,又看著知秋道,“那公主竟然沒有被王上責罰?”
“我哪兒知道。”知秋說道,隻聽得歐陽凡說起蕭一安,就氣不打一處來,卻忍住惱意,道,“走吧,我這會兒得空。”
說罷,便隨著侍女匆匆離開了。
歐陽凡伸長了脖子,看著知秋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卻回過頭,看著張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身後,嚇了一跳,道,“你是瘋了?怎麼忽然跑到我身後來了!”
張白卻冷笑一聲,眸光似是帶著幾分懷疑地看著歐陽凡,淡淡道,“我怎麼看著你倒是很關心宮裏麵的事情,脖子再深長一點兒便要跟著去了。”
歐陽凡微微一愣,聽張白這般戲謔自己,卻也不惱,支支吾吾了兩聲,別過頭去,悶悶道,“什麼有的沒的,我隻是好奇一下罷了,畢竟那膽小鬼公主回去之後,應該是被發的不輕。”
但是說完這句話,卻發覺張白笑的奇怪,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又把話題說到了蕭一安的身上,趕忙就說著自己要去調製新藥,扭頭就跑走了。
蕭一安這兩日確實是被王上責罰了一頓。
雖然有蕭澈在給自己說清,還編造了一係列的謊話,不過王上還是因為這件事情雷霆大怒。
畢竟踏炎還在明裏暗裏地嘲笑自己,直言自己未免太過自負,好歹也是西域王,也看不上這裏的嫡公主。
正巧馬上就要到了萬壽節,蕭一安就被王上遣送去了長安城的寺廟中禁足,手抄佛經,一連抄了好幾卷,昨兒才回到宮中。
隻是一回到宮中,心思就飄遠了,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日的場景。
“公主,聽聞您是因為抄佛經才落得眼睛不好的。”知秋走到寢宮中,左右看看蕭一安,果然看到她眼中皆是血絲。
蕭一安頷首,支支吾吾,哪裏好意思告訴知秋自己其實是昨天夜裏輾轉反側,派人去打聽歐陽凡的消息,可是一直等而不歸。
好容易到了今天早上,卻聽得那人回來說歐陽凡已經不在他的家裏麵了,蕭一安才著了急,思來想去,還是找知秋過來問一問好了。
末了,聽得林拾一這句話,又長歎一口氣,頗為惱怒道,“唉!那些老嬤嬤一個個不肯給我放鬆,就讓我一直抄啊抄,我整個手都快變形了!好容易這會兒才抄完呢。”
說罷,可憐兮兮地伸出手來遞給知秋看。
知秋啞然,不過看蕭一安的手確實有些扭曲,便伸手揉了揉道,“公主不必擔心,晚上拿溫水泡一泡,塗上桂花玫瑰油,就能夠好多了。”
這個動作,頗為曖昧,隻是蕭一安已經知道了知秋是個女兒身,神色並未有多大的反應,反倒是身邊看守的嬤嬤,是淑貴妃派來的人,重重的咳嗽了兩聲,麵色嚴肅地瞪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