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秋不想在這裏和踏炎糾結半天。
說罷,轉身便要匆匆離開。
可是忽然,聽得亢金開口道,“王,虎兒受了傷。”
知秋聽罷,宛若晴天霹靂一般,猛地回過頭去。
貓兒看起來很是慵懶,窩在踏炎的懷中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全然沒有了方才凶神惡煞的模樣,看起來便是一隻可愛的貓兒。
知秋分明看著剛剛那隻貓手腳伶俐,哪裏有受傷的樣子,一定是亢金說謊了!
見踏炎挑眉看著自己,抓了抓哪隻貓兒的前爪,貓兒輕輕嚶嚀了一聲,前爪有氣無力地放下了,一點兒的力氣都沒有。
“虎兒向來勇猛,如今竟然被人碰了前爪也不動彈,必定是這爪子受傷了!”踏炎一口咬定道。
“這一隻貓,能跑能跳,你怎麼知道它是不是受傷了!”知秋怒道,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由,踏炎必定是故意而為之。
可踏炎卻不鬆口,一口咬定那貓兒受了傷,冷哼一聲,道,“你說怎麼辦吧?你到底是誰家的太醫?這件事若是告訴你們王上,看你是不是牽連你的家人!”
這話倒是抓住知秋的死穴,張白為了踏炎的事情,可是讓歐陽凡研製那滑胎藥,如今忙裏忙外的,見踏炎還是如此的囂張,知秋氣不打一處來,半晌說不出話來。
“罷了,你隻要幫忙包紮一下便是了,就在那花園之中吧。”末了,踏炎卻指了指那草叢之中,說道。
沉吟片刻,知秋幾分懷疑地開口,道,“真的隻是包紮一下便是了?”
“本王看你可憐,卻也不想為難你,但是虎兒是我心頭所愛,你自然是不能逃脫。”踏炎挑眉,冷哼一聲說道。
雖然說西域人不容相信,可是知秋也不願意張白牽連這件小事情,末了,還是歎了一口氣,隨著踏炎走到了花園之中的桌子上麵。
那貓兒變得溫順起來,安安靜靜趴在桌子上。
知秋隻覺得荒唐,自己學的醫術是用來救人的,什麼時候就連一隻貓兒也能受用?
拿著小紗布,知秋小心翼翼地裁成小條,低頭輕輕地摸著哪隻貓兒。
踏炎坐在對麵,靜靜地看著知秋,半晌沒有說話。
他的眸光向來銳利,過目不忘,如今看知秋的麵容熟悉,心中思索半晌,看著她垂簾認真的給貓兒包紮模樣,倒還真是當一回事情了。
踏炎看了看亢金,卻忽然勾起嘴角,走到知秋的身邊,高大的身影擋住了知秋眼前的光線,看不清楚手中的東西。
抬起頭來,不悅道,“怎麼了?擋住了光線,我就看不見你這隻貓的手了!”
說罷,側著身子,不想理睬踏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