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錦年。”
“在。”
“張紫鵬。”
“到。”
“落落。”
“沒來。”教室最後一個頑皮的學生答道,從後麵望去,可以看到他幸災樂禍的表情。
班主任抬起頭,看到落落的空位置。
錦年看著紫鵬,表情好像是在問落落去哪了。紫鵬目光和他對視了幾秒鍾,就看到他把頭轉過去,看著課桌看不到他的表情。
這個時候,錦年站起身來,說落落生病了,明天把假條帶過來。
班主任沒有懷疑隻哦了一聲。錦年心裏想,沒想到好學生請假那麼好請。
下課的時候紫鵬衝到操場跑步,錦年跟著他。幾圈跑下來的時候頭上已經是一層汗珠,頭發上落滿了夏天的陽光,他黑色的汗衫被汗水浸的緊緊貼在身上。
“落落到底為什麼沒有來啊。”錦年不耐煩的再次問他,著已經是N次了。
紫鵬脫下濕透的衣服,朝著地麵重重的一扔。這整個過程裏,他惡狠狠的瞪著錦年,錦年也慌張的看著他,眼睛依舊沒有焦距。
“拍”的一聲,扇耳光的聲音,紫鵬重重的給了錦年一個耳光。錦年定定的站在原地不說話,左臉上是一塊紅紅的手印。
仿佛是感覺到了一股冷風吹過來,錦年感覺到從心裏徹底的寒冷。他,是他最好的兄弟。
整個上午,落落都沒有來上學,她隻覺得傷心。她看過那本日記本的時候就感覺像是世界滅亡了。她很喜歡他,喜歡到心疼。
昨晚她沒有睡覺,她想也許她應該離開。
清早的時候她就來到酒吧。打電話給了那個男生,初中的同學。
落落一口猛灌下酒,然後看著同學,目無表情。最後忍不住的笑了,用力的拍打著同學的肩膀。
男生奪過落落手裏的酒,說:“別喝了。怎麼了告訴我。”
落落說著錦年的事情。她多麼的喜歡他,可是他卻愛著別人,一一的向著他傾訴。
落落說這些的時候從身上擴散出了沉重的絕望。一層醉意圍繞著她。那男生抱住她,溫柔的輕拍著落落的後背。
落落抬起頭,臉上渲染出了一層紅暈。她看著眼前的人,眼前的男生眉頭微微皺著,眼睛裏像是彌漫了風雪沒有焦距。
“錦年,我真的好喜歡你。”
“恩,知道了。”
落落再也沒有說話。
眼睛的視線漸漸的模糊。
兩個人的臉最後慢慢的越靠越近。
吻在了一起。
這個夏季回憶也變得迷離。
我又要和誰揮手分離。
是誰闖進了誰的透明記憶,於是誰又離開了誰的生命。
那些時常迭起的思緒,
那些起伏摸不著的悲傷,
那些生命裏注定無法守候的秘密。
瞬間都被洪水衝回了過去。
時光沒有規律,
錯亂的盤旋在城市明亮的天空,
撕裂了心口每一道潛伏的痕跡。
你的憂傷就從清澈變得致命。
如果我真的變成了回憶,
如果我退出了這場生命。
從此隻剩你數著斑駁樹蔭,
沒有我陪你哭泣。
你是否還會哭泣?
無助的流浪整個夏季。
落落懶懶的轉過身去,模糊的意識裏她看見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那一瞬間她的意識突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