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落落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開始瞪著他。
“聽說你陪睡。”
“你再說一遍。”
“麻痹,你陪睡還怕別人知道嗎?”
“你不是這個學校的。”落落一臉的嚴肅。臉色就像這暗下去的天氣。
那個女的似乎是他們的老大,她沒有說話其他的人好像都不敢動。落落一眼掃過她,鄙視的笑笑。可是那女的一樣投來了同樣的笑容。走到落落的身邊。
“這個是我們酒吧的號碼,缺錢了可以來找我哦。”落落把一張像是名片一樣的卡片塞進落落的口袋裏,然後臉上的笑容變成了甜甜的微笑,“我們隻是來這個等人的,沒有其他的意思。”
接著就給先前的那個男的使了一個眼色那男的就退到了身後。
然後走道裏就傳過來思琪的聲音,門衛大叔和思琪跑過來。可是來了之後那幾個人就已經跑到樓上去了。
落落指著上麵不說話大叔拿著棒子就衝上去。思琪就很關心的問她怎麼樣啊。
落落搖搖頭。
兩個人似乎已經不像是以前那樣投機了,兩個人之間錦年牢牢的夾在中間把兩個人分開的越來越遠。最後遠到即使見麵也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夜色在這個時候很快的暗下去最後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學校裏空空蕩蕩的隻有天空遼闊的回聲。
車輪從鐵門上壓過去的那一瞬間仿佛可以聽到那時光突然斷裂開來的聲音。
兩個人就隱沒在了深沉的黑夜裏。
“謝謝了。”落落感覺她這是第一次對待思琪心裏是誠心的。
朝天空抬起頭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天邊夜航的飛機,閃著燈劃過天空的盡頭。
路上車輛的照明燈散亂的亂射有時候會射到眼睛上,就像時常性的失明,可是短暫的失眠之後一切卻又顯得格外的清楚。
包括身邊的思琪。
“沒事啦。”思琪笑了笑,頭上的路燈總是在六點半的時候準時全部亮起來,此時正好看清了思琪的臉。
隻是昏黃的燈光把思琪照的憔悴了很多。
“其實大家都是朋友,沒事的。他們沒有欺負你吧。”
“沒有啊。”落落低下頭,緩緩的問:“錦年,他還沒有消息嗎?”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思琪的腳步突然變得遲緩了很多,笑容也在頃刻間全部消散。但是轉瞬還得擠出更美好的笑容。
“那天你們在酒吧我都看到的,他會回來的。”思琪最後聲音越來越輕,“他回來了我把他交給你,祝福你們。”
“其實。”落落很清楚的聽到了,突然湧上來一種衝動想解釋可是隻說出了兩個字就被思琪打斷,然後就聽到了她後麵的說的話,“其實他是很喜歡你的。”
先前的解釋就這樣一半被吞回了喉嚨裏,取代它們的是“謝謝”這兩個字,可是似乎又害怕被人聽到所以咬字很輕很模糊,當思琪好像聽清楚了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地上的灰塵就像是沙塵暴一樣全部被卷起來,灰塵被吹進眼睛裏一下子眼睛裏就好像是含了眼淚一樣濕潤了。
思琪從包裏拿出錦年的衣服給披上,淡淡的說:“冷就多穿點衣服。”然後那一刹那裏所以擠壓的眼淚源源不斷的掉下來。
有的滑到了嘴邊。
走到樓下的時候兩個人影在夜色裏晃動,從很遠的地方就聽到了紫鵬的聲音。
除此之外還有別人的聲音而且似乎在哪裏聽過。
紫鵬和陳瀅站在樓下樓梯口,走到路燈下麵的時候就看到了兩人美好的臉。
很像是一對被春風洗禮過的花,肆意的散發著無限美好的芳香。可是陳瀅的笑容在落落眼裏看來總是覺得和紫鵬是那麼的格格不入,仿佛是豬籠草,迷人的花香就是昆蟲死亡的陷阱。
而她狩獵的不是昆蟲而是紫鵬。
兩個人好像聊的很開心落落走到旁邊的時候紫鵬還沒有發現。
然後落落就從身邊無聲無息的走過去
“落落。”
這樣的聲音聽過無數次,這次從身後慢慢延伸過來,空氣和風彙聚成了無數道透明的牆麵,在聲音漫延的瞬間全部支離破碎了。
就連同落落用冷漠組成的防線。
“嗯。我在?”落落回過頭,剛剛在心裏滋生出的一點點的醋意瞬間被一種溫度籠罩住,一點一點的被蒸發,到最近幹脆直接變成了了煙氣,飄在空氣裏。
“哦。”紫鵬哦了一聲。接著又說:“沒事,你先上去吧,我和陳瀅有些事情。”
煙氣再次彙聚最後又慢慢的變成液體,然後在空氣裏開始重新發酵,憑空出現的酸味一點一點的滲進液體的縫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