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宣政殿商議了政事後,百裏冥夜準備做出最後的衝擊,向朝臣宣布納妃的事。
到嘴邊的話還未說出口,隻見宣政殿外一襲白色長裙的女子牽著一貴氣天成的少年疾步走進殿內。
眾人抬眼一瞧,這可不就是消失了五年之久的南宮萇思嗎?
以為是幻影,在抹抹眼仔細一看,那殿上佳人正是以前他們所熟知的南宮萇思。
而此時的百裏冥夜見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兒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已然呆住了。
還未等自己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已先一步做出動作,紅著眼眶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卻生生止住了步子,不敢多做其他動作,好像害怕再多動一下,眼前的人兒就要飛走一樣。
一旁的塵公公看著百裏冥夜這幅如獲珍寶而又小心翼翼的樣子,也不由的濕了眼眶,終於,皇上終於等來了這一天。
同樣的南宮薺林和葉子由等眾人看到南宮萇思終於出現了,不由得激動的紅了眼。
殿下的南宮萇思看著百裏冥夜那幅失魂落魄卻又大喜過望的樣子,心裏的急躁不免的緩和了幾分。
調整了下情緒,她抬眼望向眾人冷漠的出聲質問道:“何人?提議讓皇上納妃的?”
眾人見她那幅模樣,都不由的頷首禁了聲。
隻覺得麵前背後一股無形的壓力直朝他們而來,甚至比麵對皇上時那種誠惶誠恐的感覺還要嚴重幾分。
心想,果然還是閔王朝最厲害的女子,單就一句話,就使得他們後背硬生生的滲出一層冷汗。
就在整個大殿都處在寂靜無聲之時,隻聽南宮萇思旁邊的百裏景逸出聲問道:“娘親,那人和你給我看的畫像一模一樣,他就是我的父親嗎?”百裏景逸指著百裏冥夜。
這一出聲,大家這才敢抬眼望向南宮萇思這邊心道:“這原來就是閔國的太子啊,果真和皇上極為相像,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似的。”
身上那種舉世無雙的貴氣,是了,是他們的皇太子錯不了。
這樣想著,便紛紛朝著百裏景逸跪拜下去,“臣等參見太子殿下,參見皇後娘娘。”
五年前,在南宮萇思被冊封為皇後的時候,百裏冥夜就準備一同將百裏景逸冊封為閔國的太子,隻是有些話還未說出口,南宮萇思就走了。
殿上的百裏冥夜早已忍不住的說了聲退朝,隻等著眾大臣散去,他才敢慢慢的向南宮萇思和百裏景逸靠過去。
等來到南宮萇思身邊時,他激動又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你終於回來了。”
南宮萇思看著百裏冥夜那副興奮又一臉疲憊的模樣,心知他確實是受了不少得罪,語氣也緩和下來道:“嗯,我回來了,帶著我們的逸兒,一起回來了。”
說完,便對著百裏景逸說:“逸兒,去吧,他就是你的父親,你的父皇。”
百裏景逸雖說在一歲的時候百裏冥夜還照顧過他,但除了那副畫像外,便再也沒有任何的印象了。
看著百裏冥夜與自己想象的臉龐,竟有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他對著百裏冥夜遲疑地叫了聲:“父皇...”
百裏冥夜聽到這聲遲來了五年的呼喊,激動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他一把擁過百裏景逸的肩膀應道:“唉,好逸兒,朕的好逸兒。”一旁的宮人早已退下,獨留這三人共享遲來的天倫之樂。
“怎的?還未宣布納妃之事呢?皇上怎麼就讓眾位大臣退下了?”南宮萇思不由得抬頭望向百裏冥夜。
百裏冥夜到南宮萇思身邊,將她攬入懷中,“朕若不這麼做,你會回來嗎?”
百裏景逸見自己的父皇和母後難得相聚,有眼力見的跟隨塵公公退下了。
“塵公公,父皇和母後之前的關係不好嗎?”百裏景逸一直都沒敢問南宮萇思。
“回稟太子殿下,皇上和皇後娘娘的關係好著呢。”塵公公一臉慈祥的看著百裏景逸。
那這就奇怪了,既然感情這麼好,當初母後為何會帶著他離開呢?
雖說看得出母後這幾年是非常的思念父皇,父皇也很想念母後,但五年之久,為何父皇都未曾找過他們。
想到這兒,百裏景逸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真是搞不懂自己的父皇和母後到底怎麼回事?
一下子閔國皇後回宮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俗話說有人歡喜有人憂,那些以為百裏冥夜要納妃而有機會的貴家小姐不由得有些失落。
宮內的左青青與百裏冥溪聽說南宮萇思回來了,都激動的想要去見見她和百裏景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