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涼,在開的繁密的鳳凰樹下,許沐陽悠閑隨意的靠在樹幹冷笑著看著那對夫婦溜走時的狼狽姿態。
“明知道他們隻會傷害你,你卻還是要問我該說怎麼說你呢?”他站在那裏宛若天神下凡一般,傲視眾生仿佛從不會為世俗的事所牽絆,而我無暇顧及他的諷刺淡淡的說道:“隨你怎麼說,至少我努力過雖然結果不是我所期盼的,但也足夠了。而你沒有資格說我。”
這就是太聰明的悲哀麼?未免也太殘忍了些。多年以後我常常回想起這個情景,想著也許就是從這一夜開始我的命運由此也就轉入了黑暗的歲月了。
他緩緩走到倔強的她的麵前,就在剛剛那對夫婦告訴了他,寧冰就是她的妹妹。他一塊麵很慶幸一麵又在懷疑那對夫婦會不會在耍什麼手段,要知道他那幼年的十年裏可受過他們不少的“教誨”呢!他與她在孤兒園相依為命,卻被那對夫婦看中領養,從此便淪為那對惡魔們的工具!想想那段歲月他就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他不確定那對夫婦這次說的是否實話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他現在必須要留下來觀察她,最好能讓她恢複記憶這樣一切的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看著他想我走來,他的眼神很複雜,似乎在掙紮著什麼我不懂。他伸了伸手幫我擦掉了我的淚痕,說道:“回去吧。”那夜我的心就如那鳳凰花那樣飄落在冷冷的夜風中。
“這次暑假我帶你去看海吧?”誠提議道,最近總看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很心疼。
“你不是有公司的事要忙麼?暑假帶我去不會耽誤你的工作麼?”我歪著頭問道。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提前處理好公司的事的。今年我就會實現你的願望!”
“恩。”我開心的笑了。
“喂!你早上為什麼沒做早餐給我?”手腕一緊,身體就被帶入了另一個人的懷中,不由瞧也知道是誰這麼傲慢了。
“我又不是你的誰,我那管得了你那麼多事?”再說了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嗬!”他邪魅的笑著“我允許你管我,包括。?”他將唇湊到我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的私生活!”我氣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啪!”誠高雅的笑著拍掉了許沐陽抓著我手腕的手,將我拉至他的身後。“請不要跟她開這種玩笑!”隨後又溫情的提醒我該上課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我點了點頭隨誠沿著林蔭道走去。身後的許沐陽低下頭,長長的劉海蓋住了他那奪彩的眼,給人一種悲傷的假象。來往的女生們紛紛生出同情,卻又不敢上前隻得小聲議論著。站了許久許沐陽才勾勾薄唇瀟灑的離開了。
期末考試結束後,學生們從一片死寂猶如複蘇過來一般,因為又到了每年的校園祭的活動。各個班級都期望能在此次得到校園祭中博得頭彩,當然這是班主任們的想法,學生自然是因為有的玩了而開心。
而我也在這幾天也忙得不可開交,既要編曲與男女主角溝通怎麼去演好這個節目又要忙管理團的事宜,每天回到家就是粘上床就睡,誠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最近見到他都是在課上悄悄補覺。恐怕在這熱鬧的日子裏最讓我慶幸的事恐怕就是最近許沐陽好像也很忙,這讓我輕鬆了不少。
傍晚,我坐在排練室裏拿著於勒給我修改過的樂譜,一遍又一遍的敲著被晚陽映紅的琴鍵填著憂傷的詞。腦海裏回響著幾天前校長和我的談話:
“寧冰,你是本校最優秀的學生,鑒於你性格乖巧、接受能力又好,所以本周的校園祭結束後就會派你去日本留學。全校隻有這一個名額啊,你要好好珍惜啊!”校長一臉的“慈愛”。
“不能再延遲一點時間麼?”我淡淡的開口。
“你不是一直想要去留學麼?這是個好機會啊!”我諷刺的笑了,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過?我記得上次我申請留學時他怎麼沒這麼好心的?不過他也說中了我的心事我的確是想去國外留學,咬了咬唇我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