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聰想都沒想就將她護在懷中,燈光亮起。隻見一名貴婦滿身是血的衝座位上躍起尖叫著,在看見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後暈了過去,坐在她身邊的丈夫被人用槍打的腦漿四溢,甚是駭人!昭示著剛剛發生的事。那些上層哪見過這種場麵啊於是拋去了所謂的紳士淑女的禮儀爭先恐後的向出口竄去。下麵的觀眾席中也隻剩下施家還在,安美一臉鎮靜的與施家老爺坐在觀眾席裏,安麗則一臉興奮的搖著安美的胳膊大叫著好可怕,可怎麼看她的神情怎麼也看不出害怕了。而施老爺靜靜的看著那些所謂的“紳士”“淑女”們倉皇逃走的醜態露出一絲嫌惡。競誠在幫忙疏導人群,慌忙中還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被迪聰護在懷中的寧冰,雖然知道迪聰是正人君子可是看見他抱著寧冰心裏還是閃過稍稍的不快,而瘋狂的人群讓他沒有時間多想什麼,他匆忙的收回視線,強迫自己不要想。
等等,今天徐晨好像說過他今天要幹掉一個虐待孤兒的禽獸。死掉的那個人該不會是?“迪聰你知道那個死掉的男人是幹什麼的麼?”
“李先生是一家孤兒院的院長,你問這個幹什麼?”
真的是他!禮堂的出口隻有兩個,一個是現在眾人在瘋狂爭搶的前門大廳,這個他是絕對不會選擇的路,這樣很容易暴露他,那麼隻剩下後台準備室的那個出口了!想到這我不由自主的衝到了後台準備室,他竟沒有逃走!
“我在等你。”他遞過來一束百合,由於事情發生的突然,後台準備的學生還不知道前台發生的事情,所以還在嬉鬧。我剛要開口質問他為什麼在這裏,可身後隨即響起的腳步聲讓我不得不將那句話咽了下去,我不情願的收下他的花因為我知道那把槍就在裏麵!他這是在逼我幫他!
“發生什麼事了麼?走這麼急,現在這裏不安全你這樣亂跑萬一出什麼事可怎麼辦!”迪聰不放心的跟了過來,今天的事恐怕處理起來會有些麻煩,有人在校園被刺殺了,這要是傳出去對學校的聲譽可不好。看來要多花點功夫堵住那些記者的嘴了!
“沒什麼我隻是被嚇到了。”我心虛的回到。
“你先回去吧,這的事由我來處理,明天晚一點的時候我去看你。”迪聰拍了拍我的頭離開了,這件事恐怕他要頭痛一番了吧,畢竟這不是什麼小事。
回去的路上,
“為什麼要殺那個人?”我將花扔給了他,
“因為你。”
“我?”我好笑的指了指自己,怎麼可能!我不認識那個男人怎可能是為了我?
“記得我和你說過我一直在找一個人麼?那個人就是你!”他深情地望著我,我想象不出用那樣殘忍的手法結束一個人生命的人竟是我眼前那個深情的他!
“這又和你殺人有什麼關係?”我別過頭。
“記得你四歲那年你發高燒,我抱著你去求他把你送到醫院。可是那個男人非但沒有理睬還大言不慚的說發個燒有什麼的送醫院多浪費錢將我們趕出了孤兒院。”
我從未想過我的過去是這樣的,他做的都是為了我。
“你可以用法律的途徑,為什麼要殺他?”對於他這種做法我還是不認同,
“嗬,你以為我沒有用過這種方法麼?我沒送他進一次監獄,他就送監獄長一大筆錢來出獄。你讓我怎麼做?我搜集了他不少虐待兒童的證據卻換來他在牢獄裏隻呆了一天就出獄的結果!你讓我還能相信誰?”他說道最後眼睛也都有了血絲,可見他是有多麼的恨。我被他質問的語塞,是啊,也難怪他這麼恨了。
“回家吧,我累了。”我沒有權利指責他所以也隻有去逃避,
“跟我離開這吧?等一切事情都結束後,我們離開這。”徐晨拉住了她。
“我不想離開這。”我知道如果離開了便是一輩子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裏有誰讓你留戀麼?是那對虛偽的你的父母是競誠還是那個羅迪聰?”許沐陽將她困於牆壁與臂膀之間吼著。為什麼!十年來他一直不曾放棄要找到她的心,這十年他什麼苦都熬了過來!隻為了等到羽翼豐滿後能夠有保護她的能力。可是為什麼她卻忘了他!忘了他們的一切!我該那你怎麼辦?
他的悲傷傳遞給了我,我伸出手幫他擦去他的淚。“我現在也許還不能明白你的苦衷,但是請給我時間好麼?我···········”一瞬間所有的話全被他吻給打斷,濕濕的、那鹹鹹的味道是他的淚、許沐陽溫情的吻著眼前他最愛的、用生命去尋找了十年的女人。這吻裏包含了喜悅、悲傷和懊惱。我想要推開他,可是手卻則麼也使不上勁來。他吻了很久很久才放開我,他攬著我的腰我才以至於因為腿軟而跌坐在地上。我們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