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我就要結婚了,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希望你好好照顧哥哥,哥哥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他心還是好的。”
“不要去再見見他一麵麼?你這樣做的話,他恐怕不會同意你嫁給別人吧?”七年的時間他都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就連睡夢中也喚著她的名字。如果她要是嫁給了別人他恐怕會瘋吧?
“還是不要見麵的好吧,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讓哥哥不要找我了,忘了我吧。”是時候說再見了,年少的夢也許早就已經走遠了,是我一直在徘徊著、奢望著回到過去的那段美好的時光。而如今夢也該醒了哥哥。
我呆呆的看著院裏的那株鳳凰花一瞬間似乎看見了一個身襲白色襯衫的少年和一個淺藍色義父的女子在樹下嬉戲著,然後在那光耀的日光下消散了……·
門外偷聽的玉冰和蕭然則是大跌眼鏡!
門外偷看的蕭然突然轉頭問道“玉冰,你最近是不是該換眼鏡了?”
“為毛?”玉冰一臉莫名其妙。
“把那個女人帶回家你嫌老媽活得太長麼?”
玉冰訕笑,“人家想看老媽是攻還是受嘛!”
“那結論呢?”
玉冰一臉理所當然,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老媽就是一直萬年小受隻有被吃的份!我還以為老媽是攻呢!”
蕭然一臉黑線,完全佩服了玉冰。“同誌你想多了,老媽的結構注定了她隻能是受好不好?她就是想攻也沒那功能啊!”
誰知玉冰卻豪氣的一拍自己變平平的胸部。“沒事,我有那功能!”
蕭然驚悚了!這個妹妹果然不是地球人啊!看來自己是跑錯星球了。
“迪聰。”我走到他的辦公桌前輕聲喚他,
羅迪聰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眼。“恩?有事麼?”
咬了咬唇,麵頰稍稍泛紅。“你娶我吧。”
吧嗒!筆從他白玉一樣的指間掉落在桌上,滾動了幾圈停了下來。他的眼中有什麼在他眼中浮了上來又沉澱下去。
良久的沉默,我慌了連忙擺手“那個,我知道這個要求也許是過分了點。你拒絕也沒關係的,我?”他站起身輕輕擁我入懷,剩下的話語全都在他溫暖如冬日的陽光的懷抱中融化了。
他輕輕揉著我的發,“真的沒關係麼?你也知道你剩下的日子不多了,這樣做你不會後悔麼?”
“可是最後的日子我想和你在一起渡過啊。”落在頭上的手一僵,耳畔傳來了他低沉的好聽的笑聲,腰間的手臂又緊了幾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頸間流淌著。
三天後,我們再一次的踏上了旅程,我再一次的告別了這座老城的記憶。身邊的玉冰和蕭然還在唧唧咋咋的圍繞著攻和受的問題喋喋不休著,似乎在他們看來這裏並沒有什麼可留戀的記憶。
直到迪聰走來接過我手中的箱子,小家夥們才停止了爭吵。“登機時間到了,我們走吧。”
我輕點頭,被小家夥們簇擁著進入安檢處,真的很像一家人呢!這樣的感覺真的很溫暖。再見了,滬還有哥哥。
而就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她沒有注意到機場門口處有一個男子正近乎瘋狂的尋找著什麼??
五年後,
“咳咳!”半夜我被玉冰的一陣咳嗽聲驚醒,不放心的起身想要去看看。迪聰攬住了我的腰,“你身體不好,還是多睡會兒吧,我去看看就好了。”說著他將我按回了床上,自己已經起身了。
不怎麼的,最近玉冰越來越頻繁的發燒感冒了還奇怪的全身酸痛,我和迪聰也曾送到過村上的醫生看過可是都看不出一個所以然,每次都開上一大堆的藥單,花了不少錢可仍然還是沒有效果。每每看見玉冰通紅著臉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疼痛的咽下那些苦的要命的藥的樣子,我都恨不得能替她受這些苦。
隔壁傳來了迪聰低沉的講故事的聲音,每一次玉冰從睡夢中痛醒迪聰都會講一個故事給她聽然後哄她重新入睡的。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窗外的蛙聲不再響起迪聰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輕手輕腳的在我的身旁沉沉的睡去。我輕輕的為他掖了掖被角,然後懷著淡淡的憂慮入睡了。明天就要送玉冰去大城市的醫院看病了,希望這次可以查出病因就好了。
麵前的醫生不停地翻著手中的檢查報告,突然問了讓我心驚的一句話。“請問,你們哪一位裏麵有家族病史?”
我不安的問,“醫生,你能告訴我我的孩子究竟患了什麼病麼?”
“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疾病,似乎是遺傳下來的。這種疾病和血癌很像但卻要比血癌要複雜的多,她不是體內的白血球很少而導致的,而是細胞上染有毒素,這些毒素在患者幼年時代繁殖的並不是很快但是隨著患者的不斷成長它會將其他的細胞渲染上毒素導致細胞壞死,最後器官衰弱致死。”
“那麼有什麼可以挽救的措施麼?”迪聰焦急的問,桌下握著我的手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