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醫院,病房外,四五十個混子站在外麵,吸煙談話很吵鬧,對那個寫著“請勿大聲喧嘩”的告示牌視如不見,護士和其他病患對此敢怒不敢言,讓出這一塊地方,遠遠的躲開。
“楓哥!”
我跟超哥到後,一群人立刻上前問好。
我微微點頭,急急的問道:“宇哥呢?”
“在這個病房裏呢。”一個小弟說道。
我正要走過去,旁邊的病房忽然走出來一個年輕的護士,端著藥盤子攔在了我前麵。
“你是這幫人的老大?”她指著一群人問道。
我望了她一眼,這護士長的挺甜美的,而且很年輕帶著一絲青澀,好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胸牌上掛著實習護士四個字。現在我心煩意亂,哪有心思搭理她,腳下一拐,想從她的身側走過去。
可是,她再一次擋在我麵前,語氣很強硬的說道:“讓你這群人出去,不要在這裏抽煙和大聲喧嘩,不要影響其餘病人的休息,這是醫院的規矩!”
我不耐煩望了她一眼,表哥都被人砍傷住院了,我還去關心其他病友的靜養問題,去關心醫院的規矩,裝什麼聖母婊?
“滾開!”我瞪了她一眼,說道。
“讓你的人出去,這裏是醫院!”年輕甜美的護士執拗的說道。
這時候,一個黃頭發的混子走上前,指著那個護士的鼻子惡狠狠的喊道:“白衣天使啊,我去你媽的!你們醫院少坑點錢,按照國家標準收費,我們兄弟立刻掐煙安靜,老老實實的遵守你們醫院的規矩。媽的,搶劫犯都沒有你們醫院黑,老子以前隻是洗個牙,他媽的收老子280。前天來洗牙,找了人,隻收了老子80,草泥馬的黑心醫院!信不信老子給你砸了?”
年輕護士被惡狠狠的黃毛嚇了一大跳,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畏懼。
“好了,王哥,大家都把煙掐了吧,說話聲音小一點。”我心憂張宇,不想再跟這個犯二的小護士糾纏了,於是說道。
“好,楓哥,兄弟們都把煙掐了,保持安靜。”黃頭發混子回身說道。
我點點頭,立刻朝著病房內走,誰知道,那個托著藥盤子的護士再一次擋在了我的麵前。
媽的!
我瞬間炸了,崩潰的望著她,凶狠的目光幾乎要釘在她身上,這個小護士是不是腦袋有病啊!別以為你長得甜美我就不敢對你動粗!
正當我處在爆發邊緣的時候,小護士紅著臉說道:“謝謝。”
我一愣,然後說道:“你身上的藥水味,很難聞,趕緊讓開。”
小護士立刻閃到一旁。
我推門走了進去,看到病房裏圍了一大堆人,太監還有職高的一些兄弟都在,我還沒說話呢,超哥就撲上去了。
“超哥,小楓,來了啊。”
張宇的聲音傳來,人群立刻散開了一條通道。
“宇哥。”我走上前,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張宇,眼眶通紅。他穿著病號服,身上和胳膊上都纏著繃帶,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虛弱而又無力。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眼淚一瞬間就奪眶而出。
“哈哈哈……都做學校的大佬了,還哭,幸虧這裏都是我兄弟,被你手下小弟看到丟人不?”張宇躺在病床上大笑,灑脫的道:“出來混,皮肉見紅是家常便飯,在場的兄弟,誰身上沒有幾道疤?”
或許是因為大笑牽動了身上的傷勢,張宇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馬文超俯下身,看了看張宇的傷,說道:“師父沒啥大礙,養一星期就好了。”
我忍住淚水,心裏仍是很難受:“表哥,如果超哥跟在你身邊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怪我了。”
“你不要自責,這次怪我自己不小心。”張宇擺擺手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我雙目一凝,開門見山的問道:“聽太監哥說,太子把十八個‘禦林軍’都調到了你身邊,怎麼還會中埋伏被人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