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馨肩並肩走在夜晚的街道上,都沒有說話,方馨把腳步放的很慢,似乎在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我心緒有些複雜,華清讓我娶方馨,究竟是何目的?難道他看出來方馨對我有意,所以才這麼做?
我思來想去,都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估計就是這個原因吧。
華清的話說的很死,想要藥方必娶方馨,看來金蛹養肌膏的藥方,我不能再做念想了。
對於身旁這個粉粉嫩嫩的小護士,我很喜歡,但是還沒有達到男女之情的地步。娶了她是害她,耽誤她一生。
該怎麼處理我和方馨之間的關係,之前我就深入的分析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她陷入之前,能夠離開我忘掉我,然後找到一個能帶給她幸福的人。
所以,我不能讓方馨越陷越深,不能給她任何希望。這樣做對她雖然殘忍了一些,但這是最正確的做法,那句話說的不錯,長痛不如短痛!
“馨馨,馬上你去哪裏?”我開口問道。
“回醫院吧,我還要值班呢。”方馨望著我,小臉在燈光的映照下,笑靨如花。
“既然你請了假,就別上夜班了,馬上回家休息吧。”我說道。
方馨想了想,然後乖巧的點點頭,微笑著說道:“我聽你的。”
隨後,我朝著路口望去,準備攔一輛出租車送她回家。
忽然,方馨咬了咬嘴唇,似乎鼓足了勇氣。她上前一步,正對著我說道:“王楓,天香街那邊新開了一家火鍋店,味道很不錯,馬上我請你去吃好不好?”
少女雙手並攏放在胸前,微微揚著小臉,弧線圓潤優美的下巴反射著淡淡的光澤,看起來嬌俏可愛。她瞪著一雙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了一下,眼中湧動著濃濃的期待。
“好不好?”她微微探著身子,又是滿懷期待的問了一句,小臉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熱情花朵。
我有些心酸的說道:“不好。”
一瞬間,方馨眼中的期待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失落,猶如花朵的小臉還沒有綻放就枯萎。
“好吧。”她微微低垂著腦袋,咬著嘴唇,小聲的說道。
看到她這樣,我也很心疼,但是沒辦法,我得拒絕她。
“怎麼啦,生氣了?”我望了望她,微笑著問道。
“這是人家第一次請男生吃飯,就被拒絕了。”方馨仍是低著頭,有些失落的說道。
“馨馨,你別多想,馬上我還有事情要辦。你也知道我開個娛樂公司,很多事情呀。如果沒事的話,我就會答應你的。”我笑了笑,隻好這樣安慰她了。
“好吧。”方馨點點頭,小臉恢複了一絲光彩,微微一笑道:“沒關係啦,等你有時間我再請你吃。”
我點點頭,隨後就攔了一輛車,把方馨送回了家。
第二天,我到達康樂街時,已經下午五點鍾。康樂街那個三層的麻將館,是長樂白沙的堂口。今晚,我要開山堂,處理和狗波泰皇的恩怨!
阿樂開著車,一路行來,整條康樂街比往常多了很多人,大多都是十幾歲或者二十歲左右的爛仔,穿著髒兮兮的牛仔褲,叼著香煙站在路邊肆無忌憚的聊天,甚至還有十幾個女生也在麻將館附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嫻熟的夾著香煙聊天。
這些爛仔和飛女,估計都得到了消息,聚在這裏圍觀。
“楓哥,今晚鵬哥是不是真的像其他人說的那樣,被你逐出堂口?”阿樂握著方向盤,終於沒能忍住,開口問道。
我彈了彈煙灰,問道:“你覺得鄺鵬鵬有沒有錯?”
“楓哥,我是當小弟的,沒資格說我大佬如何,隻是他搏命跟你這麼久,從大混戰就跟你了,忠心耿耿。如果有人要砍大佬,鵬哥絕對會第一個站出來搏命!”阿樂揉了揉眼睛,話吸了吸鼻子說道:“鵬哥為人是囂張了些,做事也很衝動,不過他是真性情,對兄弟對手足沒得說,義薄雲天。如果真要交人,不如交我出去,就話是我阿樂砍的爛命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