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輛汽車在前麵開,我們三兄弟騎著摩托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
“楓哥,為什麼要跟著他們?”馬文超回過頭,大聲的喊道。
“我看他們也是往南邊去的,正好同行,畢竟我們人生地不熟的。”我仰起頭。
忽然,前方的車隊停了下來,最後一輛車車門打開,下來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兒,調轉車頭回來,開到我們身邊,遞過來一個鼓囊囊的信封。
這老頭兒長得慈眉善目,起來也是個和善之人,笑道:“在外麵不容易,這裏有些錢,拿去吧!”將信封丟在了我的摩托車上,他又上車調轉車頭離去,那車隊此時卻已經重新向前進,往前麵的碼頭過去。
我臉上滿是錯愕之色,張了張嘴,隨後才明白過來,原來這老頭把我們三兄弟當成劫道的了。也難怪他這麼想,剛剛我就碰到了仨劫匪,這個地方很是混亂。
我打開信封一看,裏麵裝著一千塊錢,心中暗道這夥人挺有錢的。
“楓哥,那老頭給你的啥,情書嗎?”馬文超望著我手中的信封,好奇道。
“滾蛋!”我腦門上浮現出兩縷黑線,瞪了他一眼,說道:“人家把咱們當成劫道的了,給了我一千塊錢想打發咱們走。跟上他們,把錢還給人家!”
我們追上前去,看到車隊在前方碼頭停了下來,一艘輪船停泊在岸邊。那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正指揮著人手,從車輛的後備箱中抬出一個個大箱子,往輪船上搬運,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看到我們三個過來,老頭皺了皺眉頭,帶著一絲怒氣說道:“不是已經給過你們錢了嗎,還跟著我們幹什麼?你們再糾纏的話,別怪我不留情麵!”
老頭鑲著一口金牙,說話的時候倒是有幾分威勢。
我連忙上前,臉上堆滿笑容說道:“大爺,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劫道的,而是要去南邊一個叫做營溪村的苗寨。我們是第一次來這邊,人生地不熟的,看你們也要往那邊去,就想跟著你們一起。”
說著,我把裝著錢的信封遞到老頭的手中。
“去營溪村?”老頭接過信封,狐疑的望了我一眼,道:“你們去那裏幹什麼?”
“我們去拜訪一位叫做千宏的老師傅,大爺,你聽說過這個人嗎?”我微笑著問道。
金牙老頭想了半天,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那您知道營溪村在哪裏嗎?”我又問道。
老頭看了我一眼,點頭道:“那個村子我知道,以前去過。”
我一喜,立刻道:“大爺,你能不能帶我們去?”
老頭立刻搖頭,道:“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沒空帶你們去,你們還是找別人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來到中間的一輛車前,很是恭敬的說道:“小姐,到了渡口,可以下車了!”
旁邊站著一位氣度不凡的青年,殷勤的拉開了車門。
從車內先是跳出來一名小女孩,大概十二三歲的年齡,生得粉雕玉琢,煞是可愛。隨後從裏麵又出來一位姿色秀美的女人,看上去二十三四歲年紀,身著少數民族的服飾,珠圓玉潤的柔腴身段兒,一件狐領錦綢的紫色棉夾襖,一條青色湘水裙,並無太多的首飾。秀發鴉黑,目似秋水,唇似點絳,杏眼瓊鼻,就像一朵冉冉浮出水麵的淨蓮,清純秀美,惹人憐愛。
“哇,少數民族美女,渾身燃燒著熱烈愛情火焰,我喜歡。”馬文超看到這女的,眼睛都直了。
我瞪了他一眼。
這女人下了車,立刻將手中拿著的一頂黑紗鬥笠戴在了頭上,頓時將她清美的容顏都遮擋住,她伸出一隻欺霜賽雪的玉手,那名拉開車門的青年喉結蠕動了一下,急忙伸出一隻手,似乎想要扶住那女人下車,隻是那女人卻將手縮了縮,聲音如黃鶯般清麗卻又透著一股子清冷的味兒:“不敢麻煩陸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