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如果對方是越國人的話,他們要暗殺我,什麼時候不可以,非要等陳少聰的女朋友與我同車時下手,萬一傷到丁潔,他們怎麼向陳少聰解釋?
我有些搞不懂了,問道:“丁潔,你這次來泗水,聰哥知道嗎?”
“當然知道了。”丁潔大點其頭道。
我故意裝出不解的樣子說道:“既然聰哥知道,以他的性格,不會不派人來接你啊!”
丁潔俏皮的吐了粉紅的小舌頭,笑道:“小聰說他忙,脫不開身,會讓他朋友來接我,可是,我不喜歡他的那些朋友,所以就偷偷坐了提前一班的飛機來了,順便給他個驚喜。”
“哦!原來是這樣!”我沒有再問什麼。
我突然有個預感,這些越國人並非為我而來,而是為丁潔。
我對自己的預感感到好笑,丁潔是陳少聰的女朋友,而陳少聰又是越國人的盟友,為了幫他對付我,越國人可以連性命都不要,又怎麼可能會對付他的女朋友呢?著實太不合情理了。
難道,越國人不知道丁潔的身份?
我又給周麟發條短信,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周麟回信:不少。
不少的意思有很多,三五個可以算不少,十個二十個也可以算不少。周麟這個回答,實在太籠統。
我明白,是對方將行跡隱藏的太好,以至於周麟都拿捏不準,隻能大概估算出對方的人數。
我又問:能不能想辦法解決?
周麟回道:恐怕很難,我盡力而為。
我收起電話,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也隨之提了起來。
似乎看出一些端詳,林淼回頭問道:“楓哥,怎麼了?”
我敲敲額頭,順便用手指了指身後。
林淼多機靈,一點就透,立即意識到後麵有敵情,轉回身,仔細看倒車鏡,手也隨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槍。
坐在我另一側的陸武則麵無表情,閉目養神,剛才,我看周麟發來的短信時,他也看到了,既然一會可能要動手,先養足精神是必要的。
風浪見的多了,也闖的多了,無論麵對什麼樣的敵人,都很難在他臉上看到緊張的表情。
轎車行至一條相對安靜的單行路時,後麵一輛麵包車突然加速,越過我所在的轎車後,橫在路中。
單行道本就不寬,麵包車橫在當中,其他車輛根本就無法通過。給我開車的司機也是南千門裏的老字輩,見過風浪,看出對方另有預謀。他先停下車,然後快速向後倒,正在這時,後麵道路上又行來一輛麵包車,同樣橫停在道路中央。
這下,前後兩條道路都被堵死,想要開車過去,基本上沒有可能。
陸武雙目一寒,晃動身行就準備下車,我伸手兩根手指,按在他的腿上。
對方如果真是越國人,身上可能會有槍械,陸武草率出去,遭到槍擊可就麻煩了。
“前麵的車是怎麼回事?”丁潔還沒有看出來人圖謀不軌,好奇地問道。
既然丁潔不了解江湖的事情,我也不想讓這張無暇的白紙粘上汙點。我笑眯眯地搖搖頭,說道:“可能,開車的司機喝醉了吧!”
丁潔濃密的眉毛皺了皺,說道:“真是討厭。”
說話間,前方麵包車車門一開,從裏麵走出兩人。這兩人年歲都不到,二十出頭的樣子,長的又黑又瘦又小,但卻很結實,眼睛大而明亮,我隻看一眼,立刻能判斷出來,對方肯定出身於越國、緬甸一帶。
看到麵包車下來兩人,陸武一手抓到刀把,林淼和司機也是暗中拿出武器,準備應戰。
我倒是輕鬆,安坐在車內,至少從我笑眯眯的臉上很難看出來人是我的死敵。
那兩人走到轎車前,皆是單手伸入懷中,其中一人輕敲了敲了車窗。
陸武回頭看看我,見我微微點頭後,他落下車窗,放在椅子下的手緊緊握緊光世太刀,問道:“朋友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