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和劉洪也已經停下了廝殺,追趕過來,而我在人群中往前猛突,眼看見甄如詩奪寶而走,也是騎著馬急忙追趕。
畢竟是皇家寶藏,誰不心動啊,先不說它們本身的價值,單單說那些東西放到現在都是文物啊,一個茶杯都可能在市場上賣幾百萬人民幣!
幾乎所有人都是抱著同樣的心思,本來還在廝殺的兩幫人,現在都已經像是洪水般朝著甄如詩和木頭湧過去。
不過也有人往段興純的墓碑靠攏,跳進了棺材之中尋寶,隻是除了一具骸骨外,並沒有找到其他東西。他們都明白過來,最重要的東西已經被那個女人拿走了!
此刻,甄如詩也知道捅了馬蜂窩,不敢停留,連催胯下駿馬,向南邊飛馳。
木頭跟在後麵,猛然感覺到側麵勁風襲來,一道箭矢如同流星般劃破空氣勁射而來。如果別人騎在馬上,恐怕根本無法躲過這又快又急的流星一箭。木頭卻似乎全身都是眼睛,箭矢靠近過來之前,他已經察覺到,竟然在電光火石間往側麵一矮身。
他看著像是落馬,實際上雙腿緊夾馬腹,在千鈞一發之際做出了一個嫻熟的馬技動作,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這雷霆一箭。
箭矢劃過,卻射中了附近一名沙匪的身體,那沙匪立刻摔落馬下。
這一箭依然是天狼射出的,他此時已經肯定木頭跟自己不是一夥的,就毫不猶豫出箭射殺,隻是卻被那木頭匪夷所思的躲過了一箭。
木頭馬技驚人,提防還有箭矢來射,依然是側身馳馬。
甄如詩駿馬飛快,眼見快要上沙丘,卻看到那沙丘之上,陡然衝下一匹馬來,速度極快,直接朝著甄如詩迎麵而來。
甄如詩柳眉皺起,不敢掉以輕心,一手拿著金匣子,另一隻手取出了一把柳葉刀。前麵那人已經靠近過來,一身黑袍如墨,不但長相,就是連身材也看不清。
如果水勇在此的話,一定會認識此人,正是那天夜裏他和老板娘偷情時候碰到的黑袍人!
黑袍雙眸如電,與甄如詩交錯而過的時候,甄如詩一刀砍過去,黑袍身體向後一仰,輕描淡寫的躲過。而且,他猛然間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甄如詩懷中的金匣子,輕鬆的把金匣子搶了過去。
甄如詩大吃一驚,黑袍卻已經把金匣子揣進懷中,調轉馬頭,往西邊飛馳而去。
甄如詩又驚又急,嬌喝道:“不要走,你是什麼人?”拍馬急追,她身後木頭也已經追上來,木頭的馬技比甄如詩顯然要高出不少,已經超過甄如詩,緊追黑袍而去。
甄如詩緊隨其後,連抖馬韁,又是憤怒又是焦急,好不容易搶到了金匣子,卻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竟是被人輕而易舉的奪走,這讓她怎麼不憤怒。
我此時心裏也是焦急無比,怎麼又殺出來一個黑袍,把金匣子給搶走了!
不過寶藏在前,我當然要奮力拚搶,要是把段氏的皇家寶藏弄到手,以後建設珍珠海域就不用愁錢的事兒了!
此時我胯下是從沙匪手中搶到的駿馬,很適合沙漠追襲,奔行在最前麵,一手握著天月劍,目光冷峻,緊緊盯著前麵的黑袍不放。
天地為之色變的大漠風暴之中,黑熊、劉洪、遊客、沙匪,都如同洪水一樣,在後麵紛紛追趕過來,一時間一條長龍往西邊迅速遊動。為了寶藏,所有人都瘋了!
馬蹄聲聲,大漠浩瀚。
狂風呼嘯怒吼,蒼涼冷漠,大漠視萬物為芻狗,所過之處,全都毀滅!人在大漠之中,已經不能成為主宰,真正的主宰,是大漠本身。
人無法勝天,人馬追趕之間,狂風飛沙撲麵而來。在浩瀚的大漠之中,人和馬顯得是那樣的渺小。大漠的風暴,絕不是一般人想象的那樣簡單,也絕不是人們所看到的幾道龍卷風而已。
真正的風眼中心,其實就靠近西邊。眾人並不知道,此時有十幾道龍卷風正自北向南席卷而來,每一道龍卷風,都擁有著碾滅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