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千餘眾的蠻兵全部彙聚到邊關城外,正如鄭適所說,數千的蠻兵隻是散亂的站在一起,毫無陣法可言。
這時,前方的蠻兵向左右分開,從人群裏大步流星走出一名彪形大漢,這人身高接近兩米,上身隻穿一件獸皮坎肩,下麵是純鋼打造的護腿和戰靴,手中提有一條鏈子錘。
這大漢走出蠻兵陣營,在距離邊關城外一箭地的地方停住腳步,然後仰起頭來,衝著城頭連聲喊喝。
守城的白苗聽不懂他在喊什麼,可也明白他是在叫陣。
塔樓之上的韋刑深吸口氣,半轉回身,看著後麵的一幹武將,問道:“哪位願意出去與蠻將一戰?”沒等眾人接話。他又繼續說道:“首戰至關重要,如果能取勝,便可大滅蠻兵的士氣,漲我們的威風,也可推延蠻兵攻城!”
聽他這麼說,本來還有些膽怯的小隊長們都變的躍躍欲試。首戰如果能取勝,無疑是立下大功一件,沒有誰會不想爭取這樣的功勞。
韋刑話音剛落,舞陽手下的一名小隊長跨前一步,拱手施禮道:“韋副將,屬下於承願出戰!”
韋刑並不了解於承的實力,他轉目看向舞陽,詢問他的意見。
於承可是舞陽麾下小隊長中的厲害人物,其實力就算不如舞陽,可也相差不多。由他先去試試敵將的深淺,舞陽也覺得十分適合。他衝著韋刑微微點下頭,示意由於承出戰可以。
見舞陽首肯。韋刑不再多做考慮,點頭應道:“於隊長,首戰就交給你了!”
於承心中大喜,插手領令,轉身疾步而去。
下了城牆,他沒有帶一兵一卒。讓看管城門的守軍將城門打開一條縫隙,便策馬衝了出去。
與蠻人語言不通,於承快馬加鞭,衝到蠻將近前,招呼也沒打,抖手就是一槍,直刺對方的喉嚨。
別看蠻將身材魁梧,但身法異常靈活,隻見他身形微側,神態輕鬆的避開鋒芒,當於承策馬從他身邊穿過時,蠻將手中的鏈子錘也順勢甩了出去,直取於承的後心。
說來慢,實則快極,當於承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對方的鐵錘已飛到近前。
來不及躲避,更沒時間出槍招架,於承本能的釋放勁氣,挺起脊背,打算以戰甲硬扛,卸掉對方的致命一擊。
隻聽當的一聲脆響,那巴掌大的實心鐵錘重重砸在於承背後的戰甲上,戰甲是卸掉了這勢大力沉的重擊,卻卸不掉鐵錘產生的巨大撞擊力。
於承驚叫出聲,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前猛傾,在戰馬上坐立不住,直接從馬背上翻了下來。隨著撲通一聲悶響,身軀重重摔落在地,直震的塵土飛揚。
那蠻將嘿嘿冷笑一聲,兩個大步便衝到於承近前,還沒等後者從地上站起,他手中的鐵錘再次輪出,不過並非是攻擊於承,而是以巧勁讓鏈子錘的鐵鏈纏住於承的脖頸,接著猛的用力向後一拉。
於承受力,腦袋不由自主的後仰。他想掙脫鐵鏈,可鐵鏈堅韌異常,無論他怎樣用力,都難以掙開分毫,反而越來越緊。
時間不長,於承已呼吸苦難,掙紮也變的越來越微弱。
誰能想到,被舞陽最為看重的小隊長上了戰場,連敵人的一招都沒有擋住,便陷入如此慘境。一時間,邊關的城牆上鴉雀無聲,人們眼睜睜看著於承的生命在蠻將手中一點點的流失,卻毫無辦法。
反觀蠻兵那邊,歡呼聲四起,數千蠻兵,真如同野人一般,高舉著手中武器,瘋狂的揮舞著。一聲聲的嚎叫震人魂魄。
一邊寂靜,一邊呼喚,戰場上的雙方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蠻將拖著奄奄一息的於承,向城前又走了幾步,接著挑釁似的仰起頭來,衝著城上的守軍哈哈大笑,隻見他抓起鏈子錘另一端的鐵錐,猛的刺向於承的後腦。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