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的我笑了,揚頭說道:“進來說話!”
“哦……是!大統領!”那名士卒壯著膽子,重新挑起帳簾,走入帳中,他向門旁一站,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說道:“大統領,敵兵派來使者,現就在城外等候,不知大統領見是不見?”
“哦?”我聞言,皺了皺眉頭,好端端的,九黎派什麼使者?該不會是來向自己勸降的吧?想到這裏,我嘴角挑起。冷笑一聲,提起衣服,快速穿好,對士卒甩頭說道:“我去看看!”
說完話,我又對林蕾說道:“林醫生。我先離開一會。”
九黎族的人向來狡猾,這次派出使者,不知道背地裏打什麼鬼主意呢!林蕾不放心地叮囑道:“大統領一定要小心。”
“嗬嗬!”我輕笑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與報信的士卒快速出了營帳,上到城牆上。
這時,項猛、邵晨、沈智傑等人也都紛紛聞訊趕來,齊齊站在城頭上,見到我,眾人施禮問好。與他們打過招呼後。我走到箭垛前,舉目眺望,隻見兩軍陣前孤零零停著一輛馬車,周圍既無護將,也沒有隨行護衛。可見來人的膽子也不小。
我看了一會,轉頭問項猛道:“項猛,來人的修為很高?”
項猛搖搖頭,說道:“對方隻有兩人,都沒有修為。”
“哈!”我聳肩輕笑,眼珠轉動,心思急轉,停頓了片刻,對項猛等將領說道:“立刻傳令下去,從另外三麵城牆的兄弟中各調派過來五千人。”
“啊?”項猛怔住,對方隻是兩個人,還都不會武功,己方沒必要這般如臨大敵吧?他不解地問道:“大統領,我們沒有必要調派那麼多的兄弟過來吧?”
我一笑,說道:“來人當然不足為慮,不過,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敵兵故意派來打探我軍虛實的,還是小心為妙,讓來人看不出我們的兵力為好。”
哦!原來是這樣!項猛等人這才明白我的意思,眾人紛紛插手領令,齊聲道:“明白了,大統領!”
項猛等人各找自己的部下,將我的命令傳達下去。相隔不久,另外三麵城牆的苗兵便各調出五千士卒,由副團長率領,快速趕過來。這一萬五千人的到來,再加上南城牆原有的人力,立刻使守軍變的充足起來,隻見城牆內人頭湧湧,黑壓壓的一片。
我看罷。又令人找來大量的旗幟,分發下去,即使不能每人都分一把,但也是每隔幾步便有旗幟豎立。見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我這才放下心來,向鎮守城門的士卒們揮揮手,說道:“打開城門,放來者進城!”
“是!大統領!”
士卒們齊齊應了一聲,轉動閘門,隨著嘎嘎的鐵閘聲,鎖住城門的大鐵閂被慢慢吊起,接著,城門前的苗兵們齊齊用力拉到城門,吱咯咯,沉重的銅門在刺耳的尖銳聲響中被緩緩拉來。
與此同時。塔樓上的士卒向兩軍陣前的馬車晃了晃旗幟,示意他可以入城。
接到苗兵的允許,馬車這才啟動起來,不快不慢的向前行駛,到了城門前沒有停頓,直接穿門而過,進入到城內。
馬車前腳剛剛進來,城門口的苗兵便把城門關死,另外又有上百號的苗兵將馬車團團圍住,其中有名隊長大聲喝道:“車內的人出來!”
馬車上隻有兩人,其中一位是趕車的馬夫,另一位是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這人從車門裏鑽出,臨下車前先是向四周張望了一番,不看還好點。這一看,他暗暗吸了口涼氣。
隻見城牆下、街道旁,到處都站有密壓壓的苗兵,放眼望去,白紅相間,也分不清個數,苗兵方陣龐大,無邊無沿,陣中的旗幟如林,讓人不由得望而生畏。
細看近前的士卒,身材魁梧精壯,臉上表情堅毅,稱得上是精氣神十足。偌大的苗兵方陣,此時安靜的鴉雀無聲,士卒們站在那裏,如同一座座泥塑石像,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