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伍塵、卓顏倫三人認真分析著韋刑的話,覺得他說的也有理,秦城問道:“按照韋大人的意思做,把告示張貼出去,如果一直都沒有古利子孫出現怎麼辦?難道我們還要一直等下去不成?”
韋刑一笑,說道:“若真是如此,那也是天意,是上蒼要換我白苗的王上,並非我們人力所能更改。我看這樣吧,就以三月為限,把告示張貼三個月,如果真無古利子孫出現,我們也隻能另謀它策了。”
“不知韋大人這個另謀它策是何打算?”
這時,我擺擺手,含笑打斷道:“秦族長。現在討論這些還為時尚早吧!當務之急,是先平定白苗的內憂外患,並非是討論誰為王上的事。”
“可是……”
秦城正要說話,伍塵搶先開口道:“王賢侄說的有道理,現在逆賊聞仲就在白宛城。與王城近在咫尺,這時確實不是該討論選立王上的時候。”
“恩!”秦城深吸口氣,瞧瞧我,再看看伍塵,心裏立刻明白了,伍塵是和我穿一條褲子的。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暗暗歎了口氣。
我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立刻是收複被聞仲控製的地方。王城以東的三郡以及以西的四郡是重中之重,若我們能收複這七郡,再加上北方四郡,我們就控製了十一郡。對陣聞仲占有絕對優勢。也能消除後顧之憂,不知各位大人以為如何?”
“這倒是!”卓顏倫身為武將,精通戰策,他覺得我說的還是非常有道理的。“王大統領的意思是我方暫不攻聞仲,而先攻打這七郡?”
“不是。”我含笑說道:“我們應先禮後兵!以王廷的名義。給七郡之首發出書信,邀他們進入王城,如果七位總管事肯來,就說明認可了新王廷,依舊是忠誠於白苗的。如果不肯來,說明其心向聞仲,是聞仲的死忠,到時我們再出兵討伐也不遲。”
“何必那麼麻煩。”卓顏倫不以為然地擺擺手,說道:“當聞仲自立為王的時候,這七郡的總管事都已經伏首稱臣,都是我白苗的叛徒,死不足惜,現在王大統領也無須憐憫他們,如果你怕強攻受挫,那簡單,把兵權給我,我帶兵前往。”
我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真不知道該說卓顏倫頭腦簡單還是該說他太可愛了,把兵權給他,這可能嗎?即便是傻子也不會幹出這樣的蠢事。
見我笑的誇張,卓顏倫眉頭大皺,他目光犀利地瞪著我,沉聲說道:“我之前便有調動白苗軍的權利,難道王大統領麾下的人馬不屬於我白苗軍嗎?”
這話令在場諸人的臉色同是一變,尤其是西北軍的將領和智囊們,無不對卓顏倫怒目而視。
看來卓顏倫還沒搞明白狀況,不知道誰為主,誰為從。我臉上依舊是笑嗬嗬的,完全沒有動怒的意思。隻是慢慢提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一仰頭,將其中的酒水喝個幹淨。
我自斟自飲,既沒有答話,也沒有理會卓顏倫。
正在這時,堂外一陣大亂,人們紛紛向外望去,隻見堂外的院子中聚集有一隊士卒,另外還有二十多人被五花大綁的押解在其中,很快,一名千夫長打扮的大漢疾步走進堂內,來到我近前,插手施禮。說道:“大統領,屬下剛才在城中搜捕到罪犯張鬆及其家人,請大統領定奪。”
聽聞張鬆這個名字,秦城、伍塵、卓顏倫三人同是一愣,張鬆職位不算高,但也不低,後來聞仲篡位時,他也被聞仲軟禁了,就壓在聞仲府上的地牢裏,和他們三人關押在同一個地方。
按理說張鬆算是白苗族的忠誠之士,怎麼突然變成罪犯了?三人搞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眼麵露迷茫的三人,說道:“根據所俘聞仲部將的交代,張鬆早已被聞仲收買,看似忠貞,實則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