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剛讓開,項猛也剛好到了,他從兩兄弟中間穿過,來到田授的麵前,手中刀借著前衝的慣性,猛然刺出,直取田授的頸嗓咽喉。他的出刀本就奇快無比,再加上前衝之力,這一刀如同閃電一般。
田授嚇的渾身汗毛都豎立起來,來不及招架,身子向後一仰,使出個鐵板橋,整個人幾乎已平躺在馬背上。唰!項猛的刀在他的鼻尖上方呼嘯而過,就在田授想挺直身軀準備迎戰的時候,項猛並不收刀,而是手腕一翻,使戰刀的刀麵衝下,對準田授的麵門。狠狠拍打下去。
這一招大出田授的預料,此時再想閃躲,已然來不及了,就聽啪的一聲脆響,三尖兩刃刀的刀麵結結實實拍在田授的腦門上,後者頭盔應聲而碎。腦袋嗡了一聲,接著眼前一片漆黑,身子在馬上搖晃兩下,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這還是項猛特意的手下留情了,不然要是刀鋒向下的話,田授的半個腦袋就得被削掉。眼看著田授被敵將一刀砸下戰馬,幾名戰將大驚失色,紛紛要上前營救,項猛冷笑出聲,手中戰刀霞光四射,勁氣釋放出去。
唰、唰、唰??
漫天的勁氣向幾名戰將射去。有兩人使出全力相抗,另有兩人被嚇的跌落戰馬,雙手抱著腦袋趴在地上,尖叫不斷。
項猛哼了一聲,也不管自己的勁氣有沒有傷到對方,催馬到了半昏迷的田授近前。身子下探,一把將其脖子扣住,如拎小雞一般調轉馬頭,跑回己方陣營。
太快了,項猛由出戰到回歸,隻是轉瞬之間的事,不過就這一會的工夫,敵人中的老將田授已落到他的手裏。
項武和項彪相互看看,皆露出哭笑不得的無奈之色,身為弟弟,有這麼一個勇猛無敵的哥哥也不知道是運氣還是悲哀。對方隻剩下幾名無足輕重的偏將,他二人也沒興趣再打下去,跟隨項猛,雙雙退回己方方陣。
項猛一路奔回到我近前,將抓在手中的田授向地上一扔,喝道:“綁起來!”說完話,他又對我拱手笑道:“大統領,田授已被末將生擒回來!”
“很好。”我一笑,舉目看向敵人的方陣,隻見陳留城前的那萬餘名敵人在田授被擒之後,已是一片大亂,呼喊連天,你擁我擠的紛紛向城內跑去。
我也不追殺,而且此時追殺也占不到什麼便宜,畢竟敵方不是傾巢而出,城頭上的敵人依然眾多,如果追上前去,必會引來城頭上的箭射,得不償失。
既然生擒了田授,今天的收獲已算不小了。
我嘴角挑挑,把手一揮,傳令道:“撤兵!”此次陳留方麵主動出城挑戰,結果以田授被項猛生擒活捉而草草結束。
回到大營之後,我立刻令人把田授帶入中軍帳。
這時,田授已從半昏迷狀態清醒過來。我對他還算是客氣,見田授被帶入大帳時身上還係有綁繩。令人把繩索鬆開,又讓人搬把椅子,請田授落座。
田授倒是倔強得很,立而不坐,腦袋高高揚起,看都不看我。
見狀,項猛險些氣笑了,說道:“田授,你一個被俘之將還厲害個什麼勁?!現在你的生死全憑大統領一句話,如果識趣,你就乖乖合作一點!”
他不說話還好點,此話一出,立刻引來田授的怒目而視,後者咬牙說道:“項猛,若非你出手偷襲本將,我豈會敗於你的手中?”
項猛先是一愣,隨即仰麵大笑起來,他衝著田授伸出一隻手。然後,又把另隻手也伸出來,嘲笑道:“別說你一個,就是十個你捆在一起,我項猛也不會放在眼裏。”
“你……”田授氣的老臉紫青,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這時,我突然開口問道:“田大人,我聽說你在高川郡入行伍已久?”
“沒錯!”田授直到這時才正眼看向我,其實我能如此年輕,也讓他多少感覺有些意外。
“不知田大人投入行伍多久了?”
“十六歲那年,現在已經四十二歲。”二十六年的時間,確實是夠久的了。我點點頭,站起身形,繞過帥案,走到田授的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