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都交代完之後,鄭適這才跟隨我,向前麵那家飯館走去,到了近前,鄭適舉目一瞧,心涼半截,由於西北軍已下令封城,城中平民不準出戶,小飯館也沒有開業,大門、窗戶都關閉的死死的。
“大統領,我看我們還是回營去吃吧!”鄭適苦笑著說道。
我白了鄭適一眼,問道:“帶錢了沒有?”
“啊?”鄭適茫然地眨眨眼睛,後麵的幾名部將以及陳靈也沒懂我的意思,麵麵相覷。
我皺著眉,說道:“我問你帶錢了沒有!”
鄭適這回總算聽清楚了。他急忙向懷中摸了摸,還真讓他找出一錠銀子。他將銀子向我麵前一遞,賠笑道:“大統領,末將帶了。”
“既然有錢,那還怕什麼?”我沒有接。隻是向飯館的房門揚揚頭,說道:“叫門!”鄭適無奈地向身後部將們點點頭,一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快步走出,來到飯館的門前,舉起拳頭,對著房門就是一頓連砸。
咚、咚、咚!
大漢的砸門聲可用震耳欲聾來形容,門板都被他敲的直顫,門縫嘩嘩直掉土屑。敲了一會,聽裏麵毫無動靜,那大漢回頭看向我和鄭適。
我冷著臉沒有說話。見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鄭適機靈地向那大漢說道:“怎麼停了?繼續敲!看看裏麵的人是不是都聾了!”
得到鄭適的示意,大漢不再猶豫,這回是抬起雙拳,對著房門就是一通狠敲。
就在房門不堪重負。馬上要被敲碎的時候,就聽飯館裏有人急聲應道:“來了、來了!別敲了!別再敲了!”隨著話音,門內傳來一陣零碎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名年歲不大的小夥計。
小夥計睡眼朦朧,臉上帶著一副睡夢中被人打擾的心煩和不滿,開門之後,正要扯脖子大罵幾句,但嘴邊張開,罵聲卻遲遲沒有吐出來。
隻見門外站有數不清的士卒,燈球火把,亮子油鬆,把夜黑照的亮如白晝,向眼前看,站有數名身穿鋼盔鋼甲的將領,一各個皆是表情冰冷,手扶佩劍之上。
那小夥計看罷,嚇的兩腿一軟,險些坐地上,他嘴唇哆嗦著,結結巴巴地問道:“各……各位大人……你……你們這是……”
沒等他說完話,那名敲門的大漢已一把將他推開,接著,邁步走進飯館之內,目光如電,向四下打量。飯館裏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椅子也都擺放到桌案上,就是一副打佯關店的樣子。
沒看出有什麼問題。那大漢這才轉回頭,目光落在小夥計的身上,冷聲問道:“怎麼才來開門?沒聽到敲門聲嗎?”
那小夥計咽口吐沫,哆哆嗦嗦地點點頭,小聲說道:“小的……小的正在睡覺……沒……沒聽到敲門……”
“哼!”大漢冷冷哼了一聲,未再理他,轉身出了飯館,來到我和鄭適近前,插手施禮,必恭必敬地說道:“大統領、鄭帥,裏麵沒問題。”
“恩。”我應了一聲,向身邊的鄭適甩頭一笑,然後走進飯館之內。
等進來了,我示意鄭適把他那錠銀子交給小夥計,然後和顏悅色地說道:“小兄弟。就按照這錠銀子給我們上飯菜,能上多少就上多少。”
看著鄭適遞過來的銀錠,小夥計咽口吐沫,滿麵難色地看向我。雖然我沒有穿戴威風凜凜的盔甲,但看其他人對我尊敬的態度,小夥計也能猜出我的身份非同尋常。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這……這位大人,實在抱歉,小店已經關業了,而且掌櫃的也早已經睡下,現在店裏根本沒有吃的東西。”
聽完小夥計的話,我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走到窗戶前,將其打開,背著手看向窗外,這時。鄭適麾下的部將們紛紛一拍桌案,喝道:“你立刻去把主廚叫起來,還有,把你們的掌櫃的也一起叫出來!”
見小夥計站在原地還不走,一名將領眉毛豎立,回手把佩劍抽出一半。隨著沙的聲音,那小夥計嚇的差點暈過去,再不敢多說半句,連滾帶爬地向後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