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讓和沈奇麵色一正,急忙躬身應道:“是!大統領!”
我仰起頭,幽幽說道:“不該我們去管的事,不要去管,不該我們去做的事,也不要去做。現在,我還不想也不能招惹聖山這個大麻煩。”
聖山的根基太深了,底蘊也太厚了,不提聖山在各王族中的影響力,單單是聖山培養的那些武道高手們,如果一股腦的都與我為敵,即便我成為了白苗王,都未必能保住自己的性命,甚至還可能連累整個白苗被踏為平地。
我的這次插手隻能算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也希望此事能就此終結。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事情可不會因為我的意誌而改變,一旦發生了,再想結束,談何容易。
當晚無話。第二天,我和牟讓、沈奇早早的起床,想盡快離開這塊是非之地,三人剛從樓上下來,準備到櫃台結帳,就看到櫃台前以及客棧的外麵站有一大群黃苗族的士卒。
黃苗族士卒的盔甲太精良了,皆是精鋼打造而成,上麵漆有特製的防灑、防氧化的塗料,使盔甲看上去略顯發烏,即便站在太陽下麵暴曬也不會吸收陽光。讓穿戴盔甲的人有種被燒烤的感覺。
另外盔甲上還雕刻有細致精美的紋路和圖騰,再塗抹上色澤鮮豔的彩漆,可以說每件盔甲拿下來都可以直接放到家中做收藏,做成裝飾品。
富的流油的部族大概都是這個樣子吧?!我看罷,心頭不由得產生絲絲的苦澀。與黃苗族的士卒比起來,西北軍就顯得太寒酸太辛苦了,不僅連年征戰,就連穿戴的盔甲都和人家相差十萬八千裏。
我暗歎口氣,沒有再打量那些黃苗士卒,大步走到櫃台前,對裏麵的掌櫃說道:“掌櫃,結帳。”
我話音剛落,原本站於櫃台前那幾名穿著武將盔甲的人紛紛轉頭看向我,看清楚我的樣子,其中的幾人皆是麵露驚訝之色,脫口道:“王楓?”
不用看對方的臉,隻聽其聲音,以及喊出王楓這個名字,我便已在心中暗叫一聲苦也!怎麼這麼巧,偏偏在自己要結帳的時候碰上昨晚那三名武修了?
我聽的沒錯,那四名黃苗武將中的三人正是昨晚剛與我交過手的武修。
心中念叨著麻煩,我表麵上可是非常鎮靜,聽聞話聲,若無其事地轉過頭,看到幾名武將後,好像碰到老熟人似的,眼睛一亮,露出招牌式的燦爛笑容,喜悅道:“哎?你們怎麼也在這?怎麼,要住店嗎?”
看著我熱絡的笑容,聽著我驚喜又歡快的話音,那三名武將都有種錯覺,好像他們和我是相識許多年的老朋友。我這種出人意料的反應,反讓那三名武將都愣住了。三人呆呆地看著我,半晌沒回過神來。
“唉!士卒就是辛苦,要四處奔波!”我裝模做樣的歎口氣,從腰間掏出一錠不小的銀子,讓到櫃台上,對掌櫃說道:“不用找了,他們要住店的話,錢就從這裏扣!”
掌櫃的是認錢不認人,急忙接過銀錠,衝著我笑容滿麵地連連點頭,連聲應是。
我理都不理他,向身後的牟讓和沈奇二人使個眼色,快步向外走去。
連客棧外的那些黃苗士卒都以為我是他們頂頭上司的朋友,非但未敢攔阻,還主動讓開一條通道。放我三人出去。
正想邁步走出黃苗士卒的隊列,忽聽裏麵傳出高八調的尖叫聲:“你、你……你給我站住!”
這時候,愣在櫃台前的幾名武將終於回過神來,其中的那員女將率先追出客棧,衝著我的背影大聲喊喝道。
我轉回頭時是帶著一臉的茫然,隨後撲哧一聲又笑了,悠悠問道:“姑娘還有何事?”那名女武將看著我的笑臉,忍不住又有些愣神。不過,另外三名武將已經追趕出來,大步流星走向我。
牟讓和沈奇暗暗皺眉,手也下意識地抬起,摸向衣內暗藏的武器。我沒有忽視二人的小動作,含笑使個眼色,示意二人先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