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進入河東的四十萬白苗士卒,現在已出現接近十萬饒傷亡,基本每個士卒都有相識的同袍兄弟戰死或戰傷,人們都想為死贍兄弟們報仇血恨,可是九黎士卒已不肯再出戰,白苗士卒滿腔的複仇怒火找不到發泄的對象,現在統統發泄到九黎族平民身上。戰爭打到現在,平民們成為兩族爭鬥中最無辜的犧牲品和被發泄的對象。
白苗士卒破城之後,首先遭殃的就是城中的大戶人家,因為大戶人多錢多,自然也就可以殺的多搶的多,這些都是要記錄於白苗士卒的功績表內的,做日後的提升之用。白苗士卒把大戶殺完搶完,然後便開始在全城挨家挨戶的搜索,逢人便殺,見財就搶,這時候,河東地區遺漏的白苗人反而成為了香餑餑。
在河東的白苗人平日裏倍受九黎饒欺淩。現在他們白苗饒身份以及白苗族的家譜反而成為了他們的免死金牌,有許多生活在最底層的白苗人終於找到翻身報複的機會,主動出來給入城的白苗士卒引路提供線索,將白苗士卒引入與他們結怨的九黎人家鄭
有城中白苗饒協助下,白苗士卒的屠城變的更加順暢,最後白苗士卒把搶來的財物統統裝上馬車。再帶上城內的白苗人,返回白苗大營。等白苗士卒走後,城內已是一片狼籍,到處都是屍體,城中血流成河,堆屍如山。
白苗大營裏當然不可能容納這許多的白苗籍平民,但是白苗士卒所占領的青遠夏豐城這三城可以,等回到大營之後,我下令,分出人手,把白苗人分批分隊的護送到己方所占領的三城,並無償的分給他們土地房子。
在這個紛爭不斷的亂世。人就是根本,有人才有實力,有人才能擁有一切,我可以對九黎人冷酷無情,但對河東的白苗人,我是能爭取就爭取。盡量拉攏到自己這邊。
以前,河東地區的白苗人都以自己的白苗籍身份為恥,而現在,形勢完全調了個,九黎人皆恨不得自己也成為白苗人,擁有白苗籍的家譜,以此來逃脫白苗士卒的殺戮。
白苗士卒血洗建興和南海二城僅僅是開始,遠沒有結束,白苗士卒以陣為單位,四處進攻那些歸九黎族所屬的城鎮,距離近的用步兵,距離遠的用騎兵,隻過了三的時間,南海和建興附近的村鎮幾乎都遭受過白苗士卒的襲擊和洗劫。
而且白苗士卒來的還非常頻繁,有時候是上午一波下午一波,有時候一要來上好幾次,嚇的九黎族平民紛紛躲藏到荒郊野嶺不敢露頭。
等白苗士卒把河東地區都騷擾的差不多,便又開始利用騎兵的機動性向西滲透,進攻河東以西的九黎族城鎮,這部分的騷擾主要是由平原軍來完成。平原軍是最早跟隨我的戰團,曾經與東夷人交戰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騷擾戰術,現在運用起來得心應手。平原軍的騎兵頻繁出入白苗大營,在九黎族境內四處亂竄,抓住機會就來個突然偷襲,將河東附近的九黎族城鎮鬧的民不聊生,人人自危。
在這種情況之下,九黎族各地的急報如雪片一般送回到九黎王城雋陽,看到這些急報,九黎王是一籌莫展。
右相張誌弘素來與魏塵不合,現在哪能錯過這個彈劾他的機會。
在朝堂之上,張誌弘正色道:“據前方戰報,魏塵統帥我大九黎五十萬的精銳將士隻與白苗軍交戰過一次,而這一戰的優勢完全在我軍這邊,白苗軍最終是敗退回大營的,這明在戰場上,我軍實力絲毫不弱於白苗軍。可是。自那一戰之後,魏塵就再未出戰,導致白苗士卒可以不受製約肆無忌憚的屠殺我九黎族平民掠奪我族錢財。大王,諸位大人,魏塵如此怯戰,既害了我族平民,又自滅我九黎威風和士氣,實屬禍族殃民之罪魁禍首,請大王撤消魏塵的一切職務,掉回王城查辦!”
等他完,滿朝的大臣紛紛點頭,覺得張誌弘的道理。
“這……”
聽完張誌弘的話,九黎王非常為難,他信任魏塵,也相信魏塵的實力,既然魏塵沒有出戰,那他一定有不出戰的理由。不過這麼多的地方受襲,這麼多平民死於白苗士卒之手。魏塵與白苗士卒交戰不利也是事實,九黎王現在有些猶豫不決。
如果把魏塵調回來,那麼誰能接替他的職務?換成旁人,恐怕還不如魏塵呢,但若繼續留任魏塵,別滿朝的大臣們不服,恐怕全九黎族的平民也會指責自己用人不擋,導致九黎人受難。
就在九黎王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張誌弘眼珠轉了轉,計上心頭,道:“大王,現在東方元霸正在回來的路上,東方元霸不僅是我大九黎的第一猛將,也是我大九黎的第一智將,大王何不派人騎快馬送信,問問東方元霸的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