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鵬先是一怔,而後哈哈大笑,傲然道:“來的好!本將也不在乎多抓你一個!”他話音還未落,手中的虎牙刀由下而上的向對麵女子挑出,刀未到,勁氣先至,隨著刺耳的呼嘯聲,一道半人多高的豎立勁氣猛劈女子的眉心。
關鍵時刻救下夏熏的女子正是她的侍衛長陳璿,此時看對方的勁氣來勢洶洶,她不敢抵其鋒芒,急忙拉住身後夏熏的胳膊,向旁全力跳出去。
嗡!
勁氣在地上劃出一條長長的裂痕,堪堪被夏熏和陳璿躲開,可還未等二人站穩身形,薑鵬已催馬殺到近前,他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對準陳璿的腦袋就連劈三刀。
陳璿心頭顫動,暗叫厲害,麵對薑鵬這樣厲害的敵人,她無法再分心去照顧夏熏,隻能把她狠狠推開,然後橫槍招架。當、當、當!薑鵬的三刀全部劈砍在陳璿的槍杆上,不過後者也整整被震退出三大步。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與對方硬拚三招,陳璿已然知道對方的實力要在自己之上,若想取勝,隻能以命博命!想著,她咬緊牙關,運起渾身的勁氣,朝著薑鵬攻去。
薑鵬倒是不慌不忙,淡定招架。
他二人你來我往的戰在一處,薑鵬修為深厚,實力強於陳璿許多,但陳璿早已打定主意拚死保護公主,施展的招式完全是一命換一命的打法,薑鵬想在短時間內勝過她倒也非易事。
在二人之外的戰場上,雙方士卒已拚殺到白熱化的程度,川戎騎兵人多勢眾,而皇宮侍衛們則單兵作戰能力極強,兩邊各有所長,打在一起也異常激烈。
隻見戰場上,不時有騎兵或被挑落下馬,或被拉下戰馬,慘叫著撲倒在地;而各自為戰的皇宮侍衛們也有人不時慘死於亂刃之下,或被四麵八方衝殺過來的戰馬撞死、踩死。
此戰的規模並不大,但戰鬥慘烈,武器的碰撞聲、人們瀕死的慘叫聲已經連成一片,地上到處都有屍體以及站不來的傷者,濃濃的血腥味飄散出好遠。
隨著戰鬥的加劇,皇宮侍衛們開始漸漸不支,短時間內的戰鬥他們還能憑借一股子衝勁勉強堅持下去,但隨著爭鬥時間的延長,他們疲憊不堪的身體便無法支撐。戰場上,大大小小的戰團在不斷的減少,皇宮侍衛們支離破碎的屍體越來越多。
與陳璿交戰的薑鵬十分輕鬆,在對戰之餘,還能分心觀察戰場上的局勢,戰局和他預想中的差不多,這完全是一場實力相差懸殊的戰鬥。他一邊快速出刀,一邊笑嗬嗬地對陳璿說道:“閣下還想再打下去嗎?今天你們誰都跑不了,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吧,看你長的這麼漂亮,說不定本將心軟,就饒你不死了!”
陳璿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她也不回話,咬著牙,憋足力氣,一槍接著一槍狠刺薑鵬的周身要害。
正在薑鵬以為己方勝券在握、嬉笑著戲弄陳璿之時,在戰場的側方突然衝來一支騎兵。
這支騎兵的人數並不多,但速度可太快了,當戰場上的雙方人員發現這支小股騎兵時,對方距離他們已不足百米。
由於這支騎兵未打任何的旗號,人們也辨認不清楚來者的身份,戰場外圍的川戎騎兵紛紛勒住戰馬,皆麵露疑惑地向對方看去,詢問對方,來人是不是他們的騎兵。
他們還在相互猜測,怔怔發呆,這支千餘人的騎兵上方突然騰起一片箭矢。弓弦的彈射之力,再加上戰馬飛奔時的慣性,使箭矢飛行的速度快的出奇,眨眼工夫升到半空中,緊接著,畫出一條條的弧線,像雨點似的散落下來。
“啊!不好,是敵人……”
外圍的川戎騎兵這時候才意識到對方來者不善,想撥馬後退,已然來不及了,千餘支雕翎好像長了眼睛似的,精準地落到人群中,隻是一瞬間,外圍的川戎騎兵就倒下好幾排,而且是連人帶馬一齊倒地。
低頭往地上看,倒地的人、馬皆是身中數箭或者十數箭,而且對方箭射的力氣太大,不僅貫穿騎兵身上的盔甲,就連戰馬的身體都刺穿,箭尾露在一邊,箭尖卻在另一邊探出。
如果看對方的速度,具備如此迅猛的騎兵隻有青丘族,如果看對方的箭術,具備如此恐怖的箭射隻有九黎族,而此地又偏偏在九黎、青丘邊境,這下川戎騎兵都暈了,搞不清楚來敵究竟是九黎軍還是青丘軍。
他們搞不清楚狀況,但那一點也不影響對方的速度,一輪箭陣下來,這支騎兵距離他們已隻剩下五十米。隻見馬上的騎士們紛紛收起弓箭,將腰間掛著的弩機提了起來,沒有人發號施令,眾騎兵們整齊劃一的把弩機端起,對準前方的川戎騎兵,同一時間射出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