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格外的好,宴會上,連連向眾人敬酒,並一再表示‘既入白苗,便為兄弟,以後同甘共苦,榮辱與共’,看我如此平易近人,四人也漸漸的不再像剛開始時那麼拘謹,放開酒量,與我對飲。
一場宴會下來,四人又對我的印象改觀了許多,感覺我沒有一丁點族王的架子,而且還和平民身份的他們稱兄道弟,這一點恐怕連朝中的大臣都做不到。
第二天,比武繼續。
這回的對陣是雷震和葉堂,南業和魏軒。
今天的比武,我有親自前來觀戰。也是對他們四人的實力做進一步的了解。
首先出戰的是雷震與葉堂二人。
這兩位一上場就各施絕技,打成了一團。
雷震力大,修為也高深,所使的招式大開大合,一把開天戰戟,揮舞的虎虎生風。
葉堂力氣不如他。修為不如他,自然不會與他硬碰硬。但無論是格鬥技巧還是修為招式,葉堂皆有過人之處,此外他的騎術也精湛,坐在馬上,左突右衝,遊走自如,時不時的殺招也讓雷震頭痛不已。
時間不長,二人已激戰了三十個回合,未分勝負,周圍觀戰的白苗將士看得熱血沸騰,也不知該為誰歡呼好了。一個勁的鼓掌尖叫,嗓子都快吼啞。
葉堂的遊鬥固然有效,但也極為耗費體力,短時間內還能堅持,時間一長,他人能挺得住。戰馬也受不了。
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葉堂虛晃一招,敗下陣去。
正打在興頭上的雷震哪裏肯放他離開,催馬便追。
聽聲音雷震有追上來,葉堂心中暗喜,他快速地從戰馬的得勝鉤上取下一把長弓,並從肋下抽出一支鋼箭,側耳聆聽背後的動靜。
雷震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近到葉堂已能聽到對方戰馬的喘息聲,猛然間,他將藏於身前的弓箭端起,轉回身,對準雷震的麵門就是一箭。
這畢竟是比武,並非生死之戰,葉堂也有手下留情,未使出全力,但即便如此,他這突然的一箭速度也極快,而且他和雷震的距離太近,鋼箭剛一離開長弓,便已飛到雷震的近前。
雷震又沒有透視眼,不可能隔著葉堂的身軀能看到他藏於身前的弓箭,對這突如其來的一箭他也是措手不及,不過可能是獵戶出身的關係,雷震的反應太快了,在千鈞一發之際,他身子盡力向旁一偏,隻聽啪的一聲,鋼箭磨著他的麵頰呼嘯而過。不過與此同時,雷震手中的戰戟也掃在葉堂的後腰上,將他橫著劈落馬下。
葉堂有手下留情,雷震也未下殺手,這一戟是用戟麵拍在葉堂的身上。
嘩——看到葉堂被打落戰馬,四周的歡呼聲也達到了最高點,三天來人們對雷震的印象最為深刻,也被他高強的修為所折服。現在看到他再次取勝,人們不約而同的高喊著雷震的名字,振臂歡呼。
雷震為人低調,但此時也被周圍如山崩海嘯般的呼喊聲激的熱血沸騰,他環視四周,連吸了兩大口氣,才將激動不已的情緒平緩下來,隨後他跳下戰馬,快步前來躺在地上的葉堂近前,伸手攙扶的同時又關切地問道:“葉兄可否受傷?”
他那一戟的力道可不輕,即便葉堂有戰甲護體也感覺後腰如斷裂似的疼痛。在雷震的攙扶下,他艱難地站起身,苦笑著搖搖頭,說道:“不礙事!”
雷震拱手說道:“剛才多謝葉兄手下留情……”
“哎?”葉堂擺擺手,謙虛的說道:“雷兄修為深厚,即便在下射出全力一箭,怕是也傷不到雷兄。此戰,還是我輸了。”
對於葉堂光明磊落的個性。雷震十分佩服,他正色說道:“此戰應算平手。”
葉堂舉目望望周圍呼喊的白苗將士們,說道:“若算平手,連觀戰之人都會不服氣,雷兄就不必再謙讓了。”說著話,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己的戰馬前,牽著韁繩走下場去。
雷震戰勝葉堂,此戰稱得上激烈又精彩,也將校場的氣氛推到頂點。接下來便是南業與魏軒的對戰。
交手之前,魏軒向南業拱手說道:“南兄,希望此戰你能使出真本事,不要拿在下來練手!”
南業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拱手還禮,說道:“不敢、不敢,魏兄修為過人,在下怎敢不全力以赴?!”
“如此最好!”魏軒深深看了他一眼,接著。將掛在得勝鉤上的銀槍提了起來。
魏軒一點沒客氣,上來就施展絕招。魏軒的修為可不弱,攻勢既淩厲又聲勢驚人。
南業全神貫注,與魏軒來了個硬碰碰,隻見場內飛沙走石,天昏地暗,飛揚起來的沙土將二人全部籠罩在其中。
一招過後,還沒等魏軒做下一次的進攻,隻見南業掌中的騰龍飛鳳刀突然間金光乍現,在刀尖前憑空生出一隻金光閃閃、淩空懸浮的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