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蕎冷眼瞥他一眼,抬腿走了進去。
秦昭天也跟著走了進去。
安蕎奇怪的看他一眼,往旁邊走了兩步,跟他拉開些距離。
然後才冷冷開口:“秦先生,八年前的話言猶在耳,字字清晰。
我安蕎這次回來,並沒有有想跟你再做朋友的想法,也不想跟你在走近。
所以,以後麻煩秦先生,能離我多遠,就離我多遠。”
“安蕎!”
秦昭天痛苦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她這一口一個秦先生,不單刺的他的耳朵生疼,也將他的心,刺出萬千個洞。
如果真的能時光倒流,他即使傾家蕩產都願意。
隻想回到跟她說分手的那天,那個時刻!
如果真的可以回到那個時候,他絕不會說那樣的話,絕不會跟她分手,他會好好的,把她捧在手心裏,心尖裏,好好的疼惜,讓她幸福快樂!
電梯到了頂樓。
門一開開,安蕎就衝了出去。
來到平台東麵。
幾個警察,隔著一定的距離,正在對坐在平台邊沿上,抱著孩子的林秀芳,進行耐心謹慎地勸說。
她懷裏的娟娟,看見安蕎瞬間,立馬哭著大聲叫著她:“安姨!”
眼裏都是驚恐跟害怕。
“安姨,你救救我爸爸好不好?安姨!”
安蕎看見了林秀芳掐娟娟胳膊的小動作。
眸色一沉,心口憋悶,但還是慢慢地走了過去。
在四五步遠的距離停下。
“我來了,林秀芳,你可以下來了!”
安蕎目光森冷的看著林秀芳,沉聲說道,她實在對林秀芳這個做法,沒法苟同。
身為母親,她怎麼能這麼殘酷的將自己,才從生死邊緣掙紮回來的女兒,再次置於危險當中。
坐在上麵的林秀芳,給她那灼灼目光,看的心虛地,不斷的吞咽口水!
緊張的想往裏麵移動下的身體,卻不覺的整個身體重心,都在往後移動。
樓頂的大風,將她們母女倆的頭發,吹的淩亂不堪。
“你不要在動了,你為了你老公,就不要你女兒的命了嗎?”
她這個舉動,讓安蕎的心高高的懸起,神經緊繃到了極致。
“反正她爸都沒希望了,死就死了!活著也是受罪!”
林秀芳忽然似爆發了般的,失去控製地,聲嘶力竭地吼道。
“既然這樣,那你找我來做什麼?人生一世,誰沒有身處絕境的的時候,要是人人都動輒就抱著女兒上天台,要跳樓來解決問題。
那豈不是人人都活的容易了。
何況,你女兒的命是她自己的,你不能替她決定,她是要活還是要死!”
給林秀芳這番話,氣的快要吐血的安蕎,緊盯著林秀芳的每一個神情變化,聲音清脆,又不失溫柔。
“你們這些有錢人,站著說話不腰疼。明明你那麼有錢,既然能救我女兒,為什麼就不能再救救我老公!”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林秀芳,理直氣壯地衝安蕎大聲吼道。
這下,安蕎是真的火大了。
要不是看在她坐在那危險的地方,她都能衝過去甩她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