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應的葉建榮,驀的淚花閃動,嘴角勾起:“好就好!好就好!好就???”
難掩激動的他,喃喃重複道。
安蕎定睛眸色幽深的看了他一眼,帶著小傑,走了。
走出去幾步的小傑,忽然回頭又看了葉建榮兩眼。
跟葉建榮對視兩秒,回過頭,低聲對跟在身側的秦昭天說道:“我見過他,就是我剛回來,爸爸帶我跟媽媽出去吃飯的那次。
在對麵的馬路邊,他看著我跟媽媽發呆!”
“是嗎?”
秦昭天問道,不覺的跟著回頭看了眼,頭發都白光了的葉建榮。
凝眸看他兩眼,神色複雜的收回視線,看了眼身側的安蕎跟小傑。
對葉建榮是真心的同情不起來,更何況他原本就不是有個同情心的人。
小傑低低的聲音,隨著風吹的葉建榮耳朵裏。
果然,他沒猜錯,他是他的外孫,是他女兒的兒子。
隻是看他的年紀,他的女兒該是多年輕就生下了他。
都是他的錯!都是他造的孽!
葉建榮罵著自己,伸出曾經保養的很好,如今已經粗糙不堪的手,將臉上的肆意橫流的淚水抹去。
呆呆的站在那,直到在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這才徐徐轉身,腳步沉沉的朝安樂伊的墓前走去。
將花放在安蕎他們送來的花束花籃旁邊,粗糲的拇指,一遍又一遍的,從安樂伊的照片上劃過。
他用近乎口語的聲音,低聲對著相片,訴說自己說多少遍,自己都忘記。
卻每次來都會重複說起的愧疚自責跟悔恨。
今天唯一的不同就是,最後他跟她說起了,他跟安蕎打招呼,安蕎回應他,他還看見了他們那帥氣可愛的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