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突然出現在歐陽蘇麵前,突然樓頂上原本的黑衣人也消失不見,這才發覺那些竟全都是他的分身。
歐陽蘇反應極快,伸手擋住了黑衣人,卻發現竟是其中的分身,隨即猛地察覺到什麼,隻感覺白詩的手猛然從他手中脫離。
歐陽蘇臉色越發不好看,甚至有點驚恐:“夭夭!”
白詩此時還沒緩過神來,倒是她身上的玉佩越發越亮起來,連抓著她手的黑衣人也感受到一股刺痛:“嘶……怎麼回事?”
白詩被黑衣人抓到半空中,隻感覺一陣眩暈,迷迷糊糊看見歐陽蘇突然出現在她眼前,這還是她第一次從歐陽蘇向來麵不改色的表情中看到生氣這種情緒……
歐陽蘇在看見白詩慢慢閉上眼的時候,竟有種說不出的害怕,可就在他的手觸摸到白詩的那一刻,白詩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白夭夭緩緩睜開雙眼,眼中全是歐陽蘇沒有見過的冷意,這和之前那雙充滿活力的眼睛不同。
黑衣人感受到自己身體越來越痛,沒有發覺白夭夭的異樣,正想鬆手,可沒想卻被白夭夭反抓住!
黑衣人先是一驚:“你……!”這女人是瘋了麼?
白夭夭眼中有種濃烈的恨意,聲音竟有清脆卻又讓人膽戰的寒意:“你是無名朽的人,嗯?”
黑衣人也察覺到了白夭夭身上強大的靈氣,頓時有些害怕:“是,怎麼……”
白夭夭不語,手都沒有動過,就毫不費力地用法力震斷了黑衣人左手的骨頭與經脈,並用法力封住了黑衣人的所有法力。
白夭夭鬆手,眼睜睜地看著毫無法力的黑衣人從空中掉落,無動於衷。
林靜蹙眉,接過黑衣人,緩緩將他放在地上,看著在空中的白夭夭。不知為何,她能感受到此人與白詩的不同之處。
“無名朽善於分影速移者,副閣主流寰是也。”白夭夭居高臨下地看著流寰,完全沒有平常被柔涼欺負的那股老實勁兒。“我說的可對?”
“該死,我的法力……”流寰腥紅的眼睛盯著白夭夭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棘手與強大,下手還如此狠毒。
白夭夭冷若冰霜地看著流寰,猛地從空中飛到流寰麵前,卻穩穩落地:“既然確定,已無留得必要。”
林靜一驚,白夭夭給她的威壓竟不亞於太子殿下給他的,難道白夭夭之前一直在隱藏實力不成?
眼看流寰就要被白夭夭擊中,林靜還是於心不忍,流寰雖在無名朽長大,其實同她青梅竹馬,曾更是陪她逃難,但卻被抓回……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林靜出手擋住了白夭夭的攻擊,卻沒想到白夭夭的攻擊一下來這麼狠的,導致她竟一時沒掌控好,猛地吐血。
蕭婧妍也被這一變化所震驚,不由得懷疑白夭夭究竟是不是隱藏實力?如果是,那她不得不佩服白夭夭的偽裝能力。
歐陽蘇盯著白夭夭看,他認出來這不是白詩,而是白夭夭。可這位白夭夭似乎與白詩描述的不太相同……
白夭夭盯了林靜一會兒,她在玉佩的時候就記得這姑娘,是在白詩身邊的,對白詩也是盡心盡力,可如今卻……
白夭夭歎了口氣,放下手,眼中終於沒有恨意,卻仍然冰寒入骨:“你這是想做什麼?”
“求小姐放過流寰。”林靜跪下,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是……”白夭夭突然想到什麼,頓了下,繼續說道,“想要殺我之人,我有什麼理由放過他?”
林靜平靜地看著白夭夭:“無名朽從不恩將仇報,若小姐肯放過我們,以後必有重謝!”
白夭夭冷哼一聲,還沒從流寰那裏問清楚夜哥哥母親的死因,她怎麼能夠輕易放他離開:“可我不需要重謝……”
這時,白夭夭的心裏不斷傳來一句話:“夭夭,放過她們吧。”
白夭夭能聽出來,這個聲音是白詩的聲音。
白夭夭思考了一會兒,終於鬆口:“罷了,今日便放過你們。”
流寰好像還是不甘心似的,猛地衝向白夭夭:“白夭夭,你去死吧!”
白夭夭蹙眉,用威壓將流寰震得倒地,無法抬頭,更別說起身了。
流寰想要掙紮,卻並無效果,太強了,這個女人是變態一般的強。
蕭婧妍也能感受到從白夭夭身上傳出來的殺意,以前真是她小看白夭夭了,竟然能強成這種程度,這種威壓哪怕是她也能感受到一股寒意。
而歐陽蘇知道這股威壓,卻對他並無什麼影響,可見他的法力絕對在白夭夭上乘。
可他不得不承認,白夭夭確實很強。
白夭夭冰冷的眼睛盯著流寰,紅櫻的嘴唇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聲音不大,卻足夠讓流寰感到害怕,這個女人……根本不像同他交易的那個人所說的廢柴和好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