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猛然驚醒,道:“我靠你咋回事兒?我都快睡著了你才回我,嚇死我了。”
白夭夭沉默了一會兒,道:“上次太過衝動,耗費了不少靈力,剛剛才恢複些許。”
“既然沒有辦法,那就別說話了吧,給你自己多休息會兒。”
白詩歎了口氣,拉了拉被子。想著自己剛剛也真是的,明明蘇蘇已經夠麻煩的了,還忍不住在他麵前哭了要他來哄,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以前看的時候,總覺得那些遇見什麼危險事兒就離開男主的女人特別做作,一點也經不起考驗,可輪到自己這裏,竟也生出了同樣的想法。
是不是隻有自己離開了歐陽蘇,他才過的不會這麼糟?
想來歐陽蘇剛剛說了他自有辦法,會不會隻是在安慰她?
這時白夭夭出聲了:“白姑娘,太子殿下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嗯?什麼意思?”
白夭夭道:“太子殿下說沒問題,那一定是沒問題的,誰能在這個時候還能像太子殿下這麼淡定呢?”
白詩道:“說不定他隻是裝出來讓我安心的呢?我也知道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強,可是……”
白夭夭道:“我雖一直是妖,可在青樓那些年我也早就聽聞了當朝太子殿下如何。你沒來之前,他比現在更殘忍果斷,令妖界也聞風喪膽。”
白詩道:“夭夭,你覺得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真的是七王爺嗎?為何我覺得是柔涼?”
“你猜的沒錯,是她。”白夭夭的聲音有一種能讓人心境平複的感覺,此刻白詩已經平下了心來,“因為那種毒……隻有狐國有。”
白詩大驚:“這樣的話,不是隻有識別出毒是什麼,不就能知道凶手是來自哪的了?既然如此,柔涼為何還……”
白夭夭笑了一聲,聲音溫柔:“柔涼身為九尾,養尊處優,又怎會知曉呢?”
白詩思索了片刻,道:“那為何趙太醫沒有識別出來?”
“趙太醫對人界的藥物毒物或許了然於心,可對於妖界的就並不一定完全知曉,更何況這種隻有狐國有的珍稀毒素呢?”
白詩問道:“那可有解藥?”
“沒有解藥的。”
這種毒其實白夭夭也未曾見過,隻是在狐國的古籍中有所記載,但當時她是隱藏著實力來到狐國的,在狐國本來就被欺負沒什麼地位,又怎麼會有人讓她接觸這些罕見的毒素呢?
白詩歎了口氣,道:“若是蘇蘇找出了歐陽恒的漏洞,那歐陽恒豈不是要一輩子瞎著眼睛了?那多可憐……”
“白姑娘,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狐國如此,想必人間更是如此了。”白夭夭似乎很有經驗道,“而且歐陽恒能隱忍如此之久,在外界展現的都是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模樣,旁人一時間怎麼可能把這一切歸為他自己操刀呢?”
“這也算他自作自受吧……”白詩結果道,“可是這次的事件中,我還是什麼忙都幫不上。真是讓我覺得……”
白夭夭安慰道:“白姑娘來自異世,同我們這個地方不同。其實按照這個天分,白姑娘也算的上是天資聰穎呢。”
白詩道:“天資聰穎嗎……天資聰穎又如何,沒受過正經的法力教授,我還是跟雜草啊!”
白夭夭道:“欲速則不達,其實法力這種事情,大多來源於天分和血緣,到了花開的時候,自然就開了。你無須擔心。後天努力自然可以提升,但十分困難。”
白詩輕緩地閉上了眼睛,回憶著白夭夭所說的話。每朵花都有開花的時候,嗬,可是她的那一朵,究竟什麼時候才開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