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蘇從今早起就覺得白詩的反應有些改變,具體改變了哪些……他卻一下子說不上來了。
在一旁的侍女被白詩這麼一瞥反而變得惱羞成怒了,想想現在朝廷上下其實都在傳白詩和歐陽蘇的事,說出來大概也沒什麼,便口無遮攔:“怎麼?奴婢說的不對麼?你憑著那狐媚功夫風光得了這一時,風光得了一世麼?!真是可笑,竟然敢那麼看我!”
皇宮本來就是趨炎附勢的地方,白詩早就知道了。看見那些侍女聽見此話都笑出聲來,白詩看著現在天色也還算早,還沒有開始早朝,便停下了腳步,回眸望向那個侍女。
白詩目光直接,赤裸裸地盯著那個侍女,眼中目露嘲笑,仿佛在看什麼低賤的東西一般。
侍女被盯得不太自在,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你、你這樣看著我什麼意思?”
白詩收回了目光,笑道:“沒什麼意思,太久沒見到對我叫的狗了,大概是覺得稀奇。”
侍女臉被氣得通紅,就差沒衝上去對白詩打一頓了:“你、你……”
白詩不屑於搭理這樣的人,衝歐陽蘇笑了笑,繼續走了。
笑容與一張模糊的臉麵重疊,歐陽蘇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覺得白詩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很久以前,白詩就是這樣的一般。
進入朝廷,就連在此的大臣也對白詩指指點點,白詩由不得麵上一冷。
皇帝高高在上,有一種威嚴的感覺,歐陽蘇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
白詩輕蔑地瞟了皇帝一眼,有種懶散的意味,但又繼而看了一眼歐陽蘇,行禮道:“臣妾見過陛下。”
皇帝自然將白詩的這幅神情收之眼底,道:“白詩,朕又未曾傳你,你怎敢來到朝堂之上?”
白詩道:“自然是七王爺給臣妾的勇氣。七王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臣妾不來都覺得對不起七王爺的苦心經營。”
皇上龍顏大怒道:“白詩!誰給你的膽子!七王爺現如今還在病床上躺著,生死未卜,你竟口出狂言!哪兒來的證據!”
旁邊的大臣也附和道:“是啊白姑娘,你總不能讓七王爺殿下生死未卜,還要替你和太子殿下背上罪名啊!”
白詩又笑道:“這膽子嘛,是七王爺給我的。這證據嘛,自然也是從七王爺那兒取的咯。”
皇帝對白詩這種不慌不忙的態度有著些許驚訝,對當初用天火燒她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也是有些許愧疚和難堪。當初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時,隻覺得她毫無禮數,卻不曾想到還有這樣的膽識。
皇帝道:“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