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向皇上道:“陛下,臣妾想同趙太醫一起,去尋找七王府剩下的毒!”
柔涼一愣,隨即釋然,真是可笑,她怎麼會留下多餘的毒作為證據呢?剩下的毒,她早就銷毀了!
柔涼想了想,出聲道:“陛下,白詩姐姐怎麼說之前也是從狐妖的窯子裏麵出來的,這毒既然是狐國的東西,為何隻查七王府?更何況,七王爺現在昏迷不醒,就算醒來也是個廢人了,他何必用這種自殘的方式來害一個有著那麼多人庇護,尊貴的太子殿下!”
這些朝廷之臣有一大部分已經成了歐陽恒的人,自然而然地幫著歐陽恒:“白姑娘,你可不能為了太子殿下就胡亂捏造事實!”
白詩蹙眉,明顯的不悅,道:“什麼是事實,有證據之後再說話吧。”
皇帝覺得白詩說的未嚐沒有幾分道理,更何況他也不願歐陽蘇是幕後黑手,便答應道:“許。”
白詩和趙太醫進入柔涼的房間,白詩眼尖地看到了一個淡紫色的帕子,如果她沒記錯,柔涼在宴會之前一直都帶著和這個顏色相似的手帕。
她走了過去,拿了起來。雖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但因白夭夭這個身體原本嗅覺也很靈敏的緣故,她還是能聞到一股摻雜在花香裏的別種味道。
雖然她沒穩過斷命毒的味道,但按道理來講,應該是這個沒錯了。
“趙太醫,您看。”
趙太醫見白詩找到了,便湊到鼻下聞了一會兒,蹙眉道:“的確是這個味道!”
白詩笑了笑,道:“趙太醫,您確定沒錯嗎?”
“自然錯不得的!這些天為了查清這是何種毒素,老夫鮮少休息!”
趙太醫對醫術的癡迷程度,憑此可見一斑。
也難怪就算他老了,這整個靈浮大陸,也很少能找到同他齊名、敢對他的醫術有質疑的人。
白詩笑了笑,道:“趙太醫對醫術還真是癡迷。”
“老夫也沒想到姑娘同外界傳聞絲毫不同!看來還是老夫老了啊……”
“趙太醫說笑了。”
白詩和趙太醫走出去,隻看見那些臣子站在一旁,似乎是在等著看好戲。
隻有柔涼不解,白詩不是要找證據嗎?為何現如今拿了個帕子出來?
這個手帕……好像有點眼熟啊。
皇帝看見白詩除了拿了個淡紫色的手帕再無他物,忍不住出聲道:“白夭夭,你這是何意?”
白詩一笑,趙太醫接過了皇帝的話:“回稟陛下,此手帕中含有斷命毒的氣味,老夫這些天沉迷於查找毒素下落,對這個味道再熟悉不過了。”
皇帝一驚,道:“這……趙太醫,你確定未曾出錯?”
趙太醫隱隱有些不悅,他的醫術現在得到了這麼多人的質疑嗎?在整個靈符大陸,花重金請他去看病的人不計其數,他也從未有過一次出錯。
趙太醫心中雖這樣想著,可對方畢竟是一國之主,道:“陛下,臣在醫術領域大半輩子了,鼻子也是異於常人的靈敏,還請陛下不要質疑老臣!”
白詩笑了笑,突然感覺頭腦一陣眩暈,有種惡心的吐感。雖說是笑著的,可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歐陽蘇注意到了白詩的異常,走過去,道:“怎麼了?”
歐陽蘇站在白詩的眼前,讓白詩有些恍惚,歐陽蘇的臉同誰的重疊,讓她
“有些不太舒服,可能昨晚沒怎麼睡。”
歐陽蘇有些擔心,這件事本不需要白詩插手,可她老覺得自己是個累贅,晚上連覺都睡不著了:“既然如此,便回府休息吧。風淩不在,你一個人可以嗎?”
白詩點了點頭,笑道:“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對了,接下來,該給皇帝重新展示一遍事情的真相了。”
歐陽蘇無奈地看著白詩,應聲道:“嗯。父皇,夭夭身體不適,可否讓她先回府休息?倘若父皇還是不相信,兒臣還有一證據要給父皇看。”
皇帝應了聲,白詩道:“多謝陛下。”
白詩擦肩而過柔涼,美眸一瞥,便能看見柔涼那逐漸扭曲的臉,一笑。
這一笑,刺痛了柔涼的雙眼。
白詩頭腦有些昏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說不上來。她笑道:“借我一匹馬?”
柔涼握緊了拳頭,不理。白詩自然也沒有想讓她搭理自己的打算,直接牽了一匹馬走。
而歐陽蘇則是擔心白詩不會騎馬,至少他沒看到她騎過:“你……”
白詩一笑,兀自踩著馬鐙上馬,衣角飛揚間,已然坐到了馬背上,一係列的動作利落灑脫:“放心,我會的。”
白詩牽的是一匹烈馬,可白詩笑了笑,拍了拍馬頭之後,馬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