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身血?”他有些試探『性』的問道,而葉初夏卻是搖了搖頭,她並不是很想去說。
察覺到了她的沉默,慕言伸手指了指前麵:“浴室在左邊那一間,你去吧。”
葉初夏低下頭,終是沒有任何聲響。
將水打開,葉初夏在裏麵痛哭起來。
她和唐北辰真的可以走下去嘛?如此多的阻攔,生生的割舍著她所有的勇氣來。
她如果一再的堅持到底能夠得到什麼?得到的是唐北辰在她所看不見的地方,一再的受傷嗎?
而她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不知情。
直到杜鵑將衣服拿來,慕言坐在沙發上,麵容有些冷漠:“你們那邊分明沒有停水停電,為什麼帶她來這?”
杜鵑一頓,隨後伸手拂了拂自己那頭短發來:“我知道你想她,反手等到你報仇後,就再也看不見她了,既然如此,不如在那天還沒有到來之前,好好的看看她吧。”
“杜鵑!”慕言的口吻有些陰鬱:“你分明知道這隻會讓我一再心軟。”
而杜鵑卻隻是不在乎的笑著,但是笑著笑著,那眼中卻都嗆著淚來:“我隻是希望你可以好過一點,未來的日子太長了不是嗎,如果連愛的人都記不住了,該多可悲啊。”
慕言終是沒了聲響,起身將電腦關了後便就拿著杜鵑買來的食物朝著廚房走去。
杜鵑站在那裏,看著他的背影很久很久,最後才抬腳朝著浴室走去。
敲了敲門,然後問道:“洗好了嗎?衣服我給你拿來了。”
在浴室內吹幹了頭發後,葉初夏似乎清醒了不少。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眼中倒映著狼狽不堪。
有些疲倦的走了出去,發覺杜鵑正靠在了一旁,在看見她時,微微挑了挑眉:“留下來吃頓飯吧。”
葉初夏微微一頓,隨即便點了點頭。
人生真的很奇怪,沒有想到她如此狼狽的時刻,竟是被慕言的經紀人領了回來。
她有些僵硬的坐在了沙發上麵,畢竟這裏是慕言的家,她到底有些不自在。
杜鵑就坐在她的身旁,然後拿了本雜誌遞給她:“現在整個電視媒體都是昨天的事情,所以我不希望慕言看見,你理解一下吧。”
杜鵑的話再次讓葉初夏失了神,她搖了搖頭便就接過了那本雜誌。
期間她到底看了多少,無人清楚。
當慕言將菜都燒好上了桌時,在看見坐在沙發上的人正低眉看著雜誌,那一瞬間仿佛有什麼溢在了他的心口處。
這樣的感覺很奇妙,是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的畫麵。
外頭的陽光灑在了她的發梢,似乎都透著淡淡的光芒來。
如果所有的不美好都是一場夢該多好,如果他沒有那麼多的目的,如果沒有那麼多的過去。
甚至這個世界上隻有愛情該多好?那麼現在他現在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的難熬了,而葉初夏,也不會是唐北辰的。
這樣的想法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眼中閃過一絲涼意。
“吃飯吧。”他說道,然後便就直接坐下,依舊還是那樣冷漠的慕言。
葉初夏覺得極為的尷尬,但是好在還有杜鵑在,她走過去坐下,低著聲說道:“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