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了安格的病房,看見安格正在收拾東西,她一愣:“你要出院了?”
“對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重要的是,他知道葉初夏不會再來醫院了,所以或許回公司,還能看見她。
她快步走了過去,然後皺著眉將朋友發給她的照片打開給安格看:“唐北辰和葉珊要結婚了,圈裏人說婚禮宴就定在唐氏三十周年的晚宴上。
安格一頓,看著那張照片許久,隨後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這件事情我還要瞞著葉姐姐嗎?而且我哥說他昨天還看見了葉姐姐,在醫院裏麵哭的厲害。”鹿鹿想起來便就擔心的不得了,如今外界對於她的風聲一片,她整個人算是被徹底毀了。
如果連唐北辰也拋下她的話,那麼……
“不行,我不能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了。”她的性格總是如此,雖然她怨恨唐北辰,甚至來唐氏隻是為了兩年前的事情。
但是遇見葉初夏一個意外,這個意外卻讓她不能不管。
“我要去找葉姐姐。”她看著安格一眼,然後問道:“你要和我一起嗎?”
“好。”他應道,隨後便就跟著鹿鹿一同朝著唐家駛去。
而此刻葉初夏不知怎麼,自從昨日哭完後,整個人仿佛變了一樣。
她繼續充當著那個什麼也不知道的人,沒事畫畫圖紙,然後隨著阮姨一起燒菜吃。
哪怕吐得再厲害,也會強迫自己多吃一些。
她在花園裏和阮姨裝了個秋千來,此刻的天已經步入了春天了,外麵沒有那麼的冷。
陽光照射下,她晃著秋千享受著這一刻的暖意來。
雖然這樣的暖意,不足以暖了她的心。
看著那依舊平坦的小腹,葉初夏的眼中並未有太多的情愫。這個突如其來的小生命甚至沒有給她一絲當母親喜悅的衝劑,便就已經將她拉入了另一個地獄。
隻是,她依然需要對腹中的孩子負責。
無論如何,這是她和唐北辰的孩子。在事情還沒有得到唐北辰的解釋前,她需要做的,依然是等待。
緩緩撫過那小腹,她彎了彎嘴角來:“放心吧,不論怎樣媽媽都會保護好你的。”到底多久時間,可以將一個人徹底改變。
這兩年來與時間的賽跑,她仿佛沉澱了所有的浮躁一般。她學會了旁人都不能夠去忍受的等待,哪怕內心難熬,卻依然可以等下去。
因為等待,是一種最軟弱無能的方法……
“葉姐姐。”一道女聲響起,葉初夏正在發愣的神情猛地被打斷,回頭看去,隻見鹿鹿以及安格站在那裏。
隔著玻璃門,她的眼眶有些澀意。
安格的臉上的傷還有些疤未曾褪去,在他白皙的臉上顯得有些刺眼。
他站在那裏未曾動彈,而鹿鹿則是先一步打開玻璃門,然後走到了她的身邊:“葉姐姐,好長時間沒見,你還好嗎?”
鹿鹿的話讓葉初夏的眸子有一瞬間的清醒,對啊,很久未見,她很不好。
“我很好啊。”她笑著,然後隨著鹿鹿一同走出花園。
看著安格的傷口,她有些內疚:“安格,對不起,這段時間我都沒有去看你。”
“所以我來看你了啊。”安格笑起來的模樣的確過於暖,露出那大白牙,仿佛能夠驅趕一切的陰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