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友恩也是很痛苦的,這麼多年,其實也多虧了杜母的幫助。杜母給予了她很多她從未享受過的母愛。
“我先走了,我暫時不會在回來,你到時候好好的和她們解釋一下吧。”劉友恩說完後便就準備離開,而吳亦勳則是一把抓住了她。
仿佛是在不忍,到底,舍不得她就這麼離開。
“亦勳……”劉友恩的口吻是如此的無奈,而吳亦勳終是顫抖的說道:“就算你消失了這麼多年,我也從來沒舍得……沒舍得丟掉你的一樣東西。全在那個房子裏麵,全部都在……”
劉友恩終是忍不住哭了起來,想到了曾經他們糾纏的模樣,她隻是痛苦的看著他:“被仇恨蒙蔽雙眼的人,一直是你啊……”
起初劉友恩隻是將吳亦勳視為哥哥一樣的存在,而那個時候吳亦勳因為學業的關係也已經出國有段時間了。
劉友恩卻依然留在了國內,那個時候他們就依靠著郵箱來往,他們都很清楚,為了更好的未來,隻能這樣。
而所有的一切卻伴隨著那一場大雪的到來,徹底改變了……
離那場大雪已經過去了三天,劉友恩看著睡在自己床上,還對自己亂指揮的男生,心裏憋屈的一肚子火,而男生卻是不以為然,依舊躺在床上享受著劉友恩給他做的早飯。
劉友恩忙了老半天,然後才從家裏動身,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說了一句:“哎,左什麼的,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從我家滾蛋!”
床上的男生沒有理會,反而還換了一種更加舒服的姿態躺在了床上,劉友恩雖然氣的牙癢癢,但是上課要遲到了,隻好匆忙離開。
劉友恩怕是怎麼也忘不了三天前的那一幕!假如那天自己沒有心軟,那她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度過她的高中不是嗎?
記得那天的雪下得很大,劉友恩撐著一把傘,慢吞吞的走在了上學的路上,她聽到了一些不堪的辱罵聲,她有些不解的朝著那所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她看見了一群人圍著一個男生,那個男生已經倒在了大雪下,周圍的人還是不願意放過,一句一個欠管教,讓劉友恩有些氣憤,但是她也不傻,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來得罪社會上麵的混混的。
她聳肩,默默的為那個男生祈禱,最後準備離開,一道聲音讓她頓時止住了腳步。
“我說過了,我不是沒有人要!我的家人都在國外!你他媽的要我重複幾片!”
雖然口氣有些虛弱,但是劉友恩可以聽得出來,這句話,想必那個男生用盡了全身力氣吧,不然,語句不會帶著顫抖的。
劉友恩轉身,大風吹過,不少雪花隨著風吹進了她的眼裏,她都覺得眼前有些模糊,她放下了傘,一步一步的朝著他們走過去。
周圍的男生們聽到這句話,更加放肆的笑了出來:“我們都知道,你金烈是個沒人要的狗雜種!哈哈。”
“砰——”一道響聲,讓所有人都止住了話語,剛剛還在罵人的那個男生,差點倒地,劉友恩握著石頭的手,有些發抖,但是還是佯裝一副不怕的摸樣。
“你、你們在幹什麼!”好吧,劉友恩承認,她還是很害怕,從小到大,她都安安分分的上自己的學,從來沒有遇見過這個樣子的情況。
那個被打的男生,誇張的揉著自己的肩膀,看見砸自己的人是劉友恩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用力的推了一把劉友恩,劉友恩一個沒站穩,就被推到在地。
他們笑得更加放肆了,其中一個紅毛小子,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那個男生:“呦,怎麼,金烈,你的小情人?”
金烈也是一愣,看著和自己同樣倒在地上的劉友恩,雙眼有過片刻的驚愕,隨後又恢複了平淡,然後慢吞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揉著臉上的傷口,走到了被劉友恩用石頭砸中的那個男生的麵前,不屑的哼了一聲:“超子,鬧夠了沒?”
劉友恩看著站起來的金烈,因為雪太大了的原因,她的眼睛有些睜不開,模糊中,她可以看見那個男生穿著的是一件風衣,嗯,身材很好,穿起來很好看,一頭金黃色的頭發,刺了劉友恩的雙眼,也許是前麵的劉海太長,劉友恩盯著他看了半天,居然還是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