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染離開後,氣氛一度陷入安靜之中。
傅斯銘坐在餐桌前,既沒有動筷子,也沒有要離席的意思。
“先生,其實太太這兩天真的很辛苦,從來沒下過廚,突然說要跟我學。今天一聽說你要回來,立刻就……”
管家還想說什麼,卻見男人狹長的眸子裏折射出一抹冷然。
“打住。”傅斯銘冷聲說道,“那可是喬安染。”
他淩厲的視線掃過每一個人,紛紛低下頭去,沒人敢再為喬安染說話。
“先生,那這些菜……”管家悄悄觀察著傅斯銘臉上的表情,跟在他身邊做事,不會察言觀色日子是很難過的。
“倒了。”
管家先是一怔,隨後隻好聽從命令。
就是可惜了太太的一番心意了。
……
回到房間的喬安染,碎罵一句壞蛋後,就去了浴室。
竟然把她做的菜說得那麼不堪一擊,以前是有多大仇多大恨啊。
“就算我以前再讓人討厭,可就不許人學好嗎?”
喬安染抱怨著,洗浴後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從浴室裏出來。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看清進來的人是誰後,喬安染低叫一聲,忙用手抓緊身上的浴巾,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怎麼都不敲門啊?”
“丈夫進妻子房間,還用敲門?”傅斯銘一步步朝她逼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看著她這副自衛的樣子,嘲諷說:“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不是還脫光了在我麵前,想誘惑我麼。現在這是哪一出,裝清純?”
喬安染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傅斯銘,也不知怎麼的,話竟脫口而出:“以前是以前,我……我現在從良了!”
“從良了?”
傅斯銘戲謔地看著喬安染,冷不防一把將她按到牆上,俯身而下。
“你……你要做什麼?”
“你說呢?”
傅斯銘越靠越近,整個人都快要貼到她身上。
喬安染緊張地渾身都在顫抖,看著眼前傅斯銘不斷放大的臉,因為緊張而重重閉上了眼。
雖然說他和她是夫妻,親密的事不是沒發生過,隻是她都忘了啊,現在……他在她腦海中,跟見過兩次麵的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以為他會對她怎麼樣,可是等了很久,預料中的事卻遲遲沒有發生,她睜開眼,眼前的人戲謔的眼神裏又多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
“我……”
“我嫌你髒。”
傅斯銘說完,冷笑一聲,轉身離開,留下還未回神的喬安染怔怔站在原地。
良久,喬安染才回過神,聞了聞身上,除了沐浴露和洗發水的香氣,並沒有別的味道,也沒有哪裏沒洗幹淨。
她小聲嘀咕道:“什麼意思嘛?明明洗得那麼幹淨,哪裏髒了?”看著早已被關上的房門,喬安染低聲罵道,“神經病!”